「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許氏貴人,驕縱無禮,婦行有虧,疏行禮儀,着降為答應,欽此。」太監宣旨完畢,看許貴人呆愣的接旨後又道:「皇上的意思是許答應您不適合教習公主,讓葉答應做了曜華宮的主宮,公主以後跟在葉答應身邊。」
說完便沖身邊的一行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出了曜華宮。
許貴人簡直要發瘋了,她等了一天不曾想禁足的旨意未解除,如今還等來了這麼一個結果,面上緩緩的划過兩行淚:「皇上,你當真對臣妾一點情意也沒有嗎?」
許貴人深吸一口氣,罷,君若無心她便休,這麼多年,自己不是早就該死心了麼?如今事情成了這樣,她們母女也該對這薄情的南門家死心了!
許貴人狠狠擦了擦眼淚,搖曳生姿的進了宮中指揮着宮人搬東西。
皇帝雖說讓南門彎彎跟着葉答應,可葉答應這麼多年就是個與世無爭的性子,又是看慣了這母女作風的,哪裏敢留南門彎彎,因此皇上身邊的太監一走,便聽到偏宮內稀里嘩啦一陣摔,南門彎彎身邊站着的宮人更是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這是怎麼回事!五皇子明明去父皇面前給我說情了!」一張嬌小的臉格外猙獰,她幾欲發狂。
許貴人竟意外的沒有破口大罵,只是冷笑一聲:「難道你還沒看清南門家的薄情嗎?說不定我們淪落到這等境地就是你那親愛的五哥幫的倒忙呢!」
「你閉嘴!都是你連累了我,都是你!」吼到最後,南門彎彎順手抄起桌上的銅燭台,用力砸向了許貴人。
許貴人一愣,眼看已經躲不過了,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只見窗外一道黑影閃進來,伸手一撈,那沉重的燭台便如同羽毛般輕飄飄的沒了重量夾在了來人的兩個指頭中間。
「阿志。」許貴人看清來人,便淚眼婆娑的撲了過去。
來人心疼的抱住了許貴人,沖南門彎彎道:「彎彎,你母妃說的是對的。今日我正好在勤政殿當值…」
「你閉嘴!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直呼本公主的名字!」
「你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他是你親生父親!」許貴人怒吼道。
「你…」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神色:「阿蘭,你終於想通了是嗎!我終於可以帶你們母女走了是嗎!」
許貴人點點頭:「這麼多年,是我對不起你…」
「啊!你們閉嘴!你們這對賤人一定是在騙我!我不信!我是公主!我是父皇的親女兒!」
「彎彎,當年你母妃入宮前便已有了身孕,為了你們母女我才入宮當的羽林衛。我們何苦騙你呢?」
男子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如今這番光景,皇上已然不再信任你們母女,與其深宮蕭牆,讓你母妃孤苦一生,你也許配去蠻夷之地當個沒地位的和親公主,不如我帶你們走,咱們一家人找個隱秘的村落,幸福平淡的生活。」
南門彎彎呆呆愣愣的坐在軟凳上,手指冰涼,嘴中喃喃道:「不,我不信…」「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要跟他走的。你若是不跟我們一起走,我與人私奔,你當真以為皇上會對你毫無芥蒂能容得下你?」
她說的對,若是許貴人莫名奇妙的不見了,她必定第一個淪為眾矢之的,許貴人與人私通,有她一個人知道,就肯定有旁人知道,到時候皇帝一懷疑,難說不會有人落井下石。
南門彎彎抬頭看了一眼正抱着許貴人的男子,何況,這人也不是個默默無聞的,時間人物都對上了,傻子也該明白個中原委了。
可是,她怎麼覺得這麼不甘心呢…她若是走了,那人就完完全全的屬於玉容那個賤人了吧?緩緩閉了閉眼,南門彎彎似是下了很大決心,斬釘截鐵的說道:「好,我跟你們走。但是,走之前我要你們幫我做一件事。這件事做完,我們就走,再也不回京城。」
許貴人和男子對視一眼,齊刷刷的老向了南門彎彎。
曉風雲淡,落花翩翩。
「其次致曲,曲能有誠。誠則形,形則著,著則明,明則動,動則變,變則化。唯天下至誠為能化,」夫子卷了卷手中的書,捋了捋鬍子道:「諸位認為這段話是什麼意思呢?」
「人要誠實!」一個淡青色衣裙的小姐脫口而出。
「非也非也,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