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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均正一出停屍房便覺得呼吸暢快了許多,將手中的卷宗收起,他往後庭院的門口望去,卻是早已不見了衛鳳凰的身影,心中又是一陣納悶:這個小兄弟,每回都是來去匆匆無影無蹤的樣子,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有機huì 去跟他講完了那道理。
這事不辦完,他總覺得身上似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睡了睡不安穩,做什麼事都不能夠專心。
六扇門前庭院,草木蓊鬱,隨了夏日難得的舒爽微風左右的搖曳,仍是那番官員們夾了卷宗來來回回身影忙碌的景象。
辦案室中,窗敞門開,清風徐來,容遠一身白衣正望着院中景象,聽衛鳳凰說完,他淡淡一笑:「這倒是新奇。」事情果真是越來越有趣了,還有多少污穢骯髒的事情是掩埋在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是他所不知道的呢?
衛鳳凰見他絲毫不吃驚,又問道:「容世子,你為何不問我是如何判斷出來的?」她覺得,如果自己是容遠,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番話出來,她肯定不會相信的。
「我為何要問?」容遠看她一眼,道:「容兒既信你,我信她便也是信你。」
衛鳳凰一愣,應聲便出了房門。
容遠折了窗邊長得正茂盛的君子蘭一片肥大的葉子下來,看着衛鳳凰出了六扇門的身影,眸底似有流泉飛瀑悄無聲息便沉入潭底的深不可測。
他為何不問?因為他知道,自己縱使問了。衛鳳凰也不會說,可是她又怕自己不信她,所以才說了這麼一句話出來。她說這麼一番分析出來。未嘗不是暴露了身份,也就是選zé 了相信自己和容兒,呵,畢竟是滅門之痛,如何能忍得?
怕是不一會兒,宮裏就要來人了。
他隨手扔了葉子在桌上,悠悠出了房門。
壽康宮。
不同於往日的靜謐安穩。今日的壽康宮中似乎是籠罩着一層陰雲,從老嬤嬤到小宮女,都是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觸了皇太后的霉頭。
壽康宮的大總管張公公正執了鞭子一臉獰笑,他抬腿往跪着的一個小太監身上踢了一腳,那小太監身上本就是一道道血淋淋的鞭痕,身子已經虛了。哪兒還禁得起他這一腳。頓時往前摔去,一個狗吃屎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皇太后一手轉着佛珠,語氣平靜道:「哀家再問你一回,是誰派你來壽康宮的?」怒到極處反而平靜無波了,她不是猜不出這人是誰,只興許是自己也還是不死心也不甘心吧。
小太監「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濺了幾滴在皇太后腳下的絨毯上,張公公又是一鞭落了上去。惡狠狠道:「狗奴才!壽康宮的東西你也敢弄髒!」
「他是狗奴才,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南門博裕一進房門便看到這番光景。饒是心中已有準備,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張公公立馬跪倒在了地上,一臉諂媚的笑道。
南門博裕拂袖陰沉道:「朕看你確實該死。」這算個什麼東西,瞧他這幅嘴臉,像是個驚恐覺得自己該死的模yàng 嗎?他不由的氣意更甚。
「哀家宮中的奴才,還輪不到皇帝來處置,」皇太后淡淡的瞧了他一眼,道:「皇帝來了,怎麼連個通報的也沒有,你們這是真不想活了?」
門外的宮女太監頓時齊刷刷的跪倒了一片:「太后饒命!太后饒命!」
「是朕不讓他們通報的。不然朕怎麼能看得到燒香念佛的皇額娘還有這麼殘暴的一面呢?」南門博裕額上的青筋若隱若現,顯然已經隱忍到了極致。
皇太后扔了手中的佛珠在桌上,定定道:「哀家瞧着皇上近日來越發的不安分了。」
「這話應該朕對皇額娘說!皇額娘好生修養吧,朕來是帶走小鄧子的。」南門博裕說完,李盛便指了身旁兩個小太監去架起了趴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小太監。
皇太后看了一眼,沒有出聲阻攔,見他正要出門,才道:「皇帝不要忘記連同那房上的錦衣衛和花園裏那幾個鋤草的小宮女一同帶走,哀家見不得這壽康宮裏有這麼些個雜碎。」
南門博裕一怔,他安插在壽康宮的人,這是都暴露了?
「皇帝也不必驚奇哀家如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