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言的道心種魔得自周老嘆與魔相宗記載,尤鳥倦手中也有一份,早早獻給了秦風。
趙德言雖參悟過道心種魔,卻並沒有通透,否則他也不會連對抗秦風的心的沒有。
道心種魔修至高處,自可以破碎虛空。
秦風思此道心種魔乃是一種入微之法,視天地萬物為一種波動,掌握其法則規律,實乃大成,破碎虛空四字乃是秦風於大唐之中最為好奇的,所以秦風早就想取這道心種魔一觀看。
秦風靜坐,趙德言埋頭苦思半天,終是不甘心將半生謀劃化為須有。
「我實不甘心。」趙德言抬起投來,雙目已經赤紅起來,面容變得有些猙獰:「我經營長久,方有此等地步,道心種魔我可以交給你,可第二條,我卻不能答應。」
人居高位以後,自然不會甘願誠服,尤其是趙德言在經營許久,豈可甘心化作流水?
秦風望着他,眼光流轉,自有一股青光。
趙德言被秦風望的手腳冰涼,卻並不妥協,死命的撐着,嘴角已然有了鮮血。
秦風嘆了口氣,也不再逼迫。
趙德言總算鬆了口氣,大口喘氣起來,額頭滿汗,狼狽不堪,此時他才知道秦風武功到了什麼地步,一言一語就壓得自己喘不過氣,此世又有誰能抗爭?
「佛門魔門與我眼中並沒有什麼區別。」秦風淡淡道:「你魔門自漢朝而傳,與墨家頗有關聯,你趙德言也是漢人血脈,為何要助賊?」
趙德言望着秦風,搖了搖頭:「道長所說乃是正理,我出自魔門,哪知什麼民族大義,只知利己損人,早早改不過來了。」
趙德言悟性也是過人,奈何魔門中人生活在陰謀詭詐之中。從小所接受的教育便是惟利是圖,哪裏在乎什麼民族大義。
其實也是正常。
真正超脫出來,皆為螻蟻,豈不聞聖人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百姓在魔門之人眼中也不過是螻蟻罷了。
奈何秦風自後世而來,本就是一個憤青,或許秦風真的得道成聖之後,心境也會發生變化吧。
「我也明了。」秦風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只是我心有大義。你將道心種魔於我,接我一招,若是能留的性命,我便讓你離去,你可願答應?」
趙德言望了秦風一言,默默點頭,秦風讓人拿了紙筆,靜靜等他寫完。
趙德言沉下心來,一邊恢復真力,一邊將記憶力的道心種魔寫了下來。
片刻之後。趙德言寫完。
秦風道:「魔帥準備好了麼?」
趙德言搖了搖頭,秦風也不催促,又過了一個時辰,秦風又問:「好了麼?」
趙德言深吸一口氣,終於點頭,長躬一禮,也不說話,自立一邊,等待秦風出手。
秦風起身道:「我出手了。」
趙德言點頭,咬牙起來。運起全身真力,只為抵擋秦風一招。
秦風微笑,也不移動腳步,抬手起來。指尖輕彈,秦風便放下手來,背在身後,腳步一點,出了此間房門。
趙德言根本沒有注意秦風,只覺得眼前突然冒起一道紫光。紫光又突然爆裂開來,化作無數把紫色長劍,朝自己飛襲而來。
趙德言大喝一聲,雙手成爪,背部下壓,坐玄武之像,雙爪化掌朝前一推。一道肉眼可見的光幕擋在了面前,抵擋住了無數利劍。
趙德言頭上冷汗越來越多,突然噴出一口鮮血,光幕支離破碎,幸好那飛劍也消失不見了。
趙德言癱倒在地上,呆坐半響,突然哈哈大笑:「我學武多年,卻擋不住他一招,擋不住一招!」慘笑過後,一掌抬起,拍向自己的腦袋,七竅流血而死。
趙德言雖擋住秦風一招,奈何真力耗盡,丹田破碎,雖能苟活,但也成為了一個廢人,趙德言也是心高氣傲之輩,且仇家頗多,做一個廢人跟死了有什麼區別?為避免日後被人羞辱,索性擊碎了自己的天靈穴,魂歸九泉去了。
避塵坐在蒲團之上,望着太上天尊法像,低念無量天尊,手臂卻暗暗顫抖,顯示的心中根本不平靜。
安隆自然知道趙德言如今恐怕已經成了位死人,想起趙德言所喊的那句話,膽寒無比,心中那點心思哪還敢出來,自此再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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