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飛仙。
銀河落九天。
絢爛到了極致,便已經回歸了平凡。
所以秦風和葉孤城這一劍,並沒有南王世子想像中的絢麗,兩把劍同時從空中下落,在半空中輕輕一觸,兩把絕世名劍的劍尖抵在了一起。
時間似乎停止了。
掀起的大浪似乎也停止在了高處。
有些詭異。
秦風感受到了葉孤城凌厲的劍意。
葉孤城也感受到了秦風包容一切的混沌。
這似乎已經不是武功的比試了,而是精神上的碰撞。
這似乎是一瞬間,但似乎又是很長的時間。
兩人分離,皆默默不言。
掀起的浪,也落了下來。
南王世子也鬆了口氣,如果葉孤城出什麼事,自己的大計恐怕也就泡湯了,看着秦風,心下一轉,秦風如此武功,若是能和葉孤城聯手,恐怕無人可擋,自己的大計也更加有把握,心裏便盤算的怎樣將秦風綁在自己的船上。
秦風率先出聲,由衷道:「葉兄的天外飛仙,受教了。」
葉孤城閉起了眼睛,緩緩道:「天外飛仙也破不了你的劍法,這是什麼劍法?」
秦風道:「傳自李太白,名為銀河落九天。」
葉孤城點了點頭:「原傳自太白仙人,果然好劍法。」又嘆息道:「只可惜不能與他生在同時。」
秦風與葉孤城這一劍,若說劍道勝負,其實是葉孤城隱隱勝了一籌,秦風用的終究是別人的劍法,而葉孤城悟出的則是自己道,但是這一戰,秦風也悟出了自己的道,秦風笑的很開心,因為接下來,自己的路會更加順坦。
葉孤城睜開眼睛看着秦風的臉上的笑意,收起劍,讚嘆道:「秦兄果然天資驚人。」
秦風道:「葉兄收穫也不少。」
兩人對視一眼,葉孤城罕見的露出一點笑容。
南王世子在一旁道:「師傅,秦先生,外有風雨,您二位還是入內說話吧。」
二人早已經收起了長劍,因為這一戰也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葉孤城已使出天外飛仙,秦風毫髮無損,葉孤城的劍道高超,本再難以進步,今日與秦風一站卻又窺到一絲契機,此時的葉孤城已經萬分喜悅了,而此戰也再沒有進行下去的意義了。
亭子外依舊下着小雨。
秦風和葉孤城對面而坐,面前依舊擺着那碗清水。
南王世子坐在一旁,臉色恭敬。
秦風看着南王世子笑道:「世子確有天人之姿。」
葉孤城面無表情。
南王世子微微詫異,道:「秦先生何出此言?」望着秦風一臉笑意,又帶着些苦笑道:「師傅劍法如神,學生隨師傅學劍許久,卻未學的師傅半分,實在慚愧,那當得上秦先生如此讚譽。」
秦風搖了搖頭,道:「所謂天人,不指武藝。」
南王世子眼神一縮,有些明白,天人不指武藝,那指的不就是天子了,這秦風到底什麼來頭,一語道破了自己所謀。
葉孤城眉頭微皺,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秦風也沒有再言此事,而是指點起這南王世子的武藝來,言語之中透入着的一些見解,連葉孤城也不禁聽了起來。
南王世子對秦風已經佩服五體投地了,把秦風拉上船的心思更堅定了,當下便起身,躬身道:「秦先生,學生欲請您做我的老師,不知可否?」
秦風道:「世子已拜葉兄為師,我又怎好逾越。」
南王世子看着葉孤城。
葉孤城道:「秦兄學識淵博,劍法高深,世子能拜你為師,自是他的榮幸,我興喜有餘,又怎會怪罪。」
南王世子臉色一喜,就要給秦風行禮。
秦風便也不再拒絕,任由世子給自己行了一禮,這也並不是拜師,只稱作老師,有授業解惑之責,世子的師傅還是葉孤城。
秦風便在南王府滯留一段時間,與葉孤城論劍參武,教授南王世子武學之時,又給他灌注一些治國之理,這讓世子對秦風的敬佩有加了幾層。
葉孤城回白雲城了。
秦風也告辭,前去會西門吹雪之約。
西門吹雪之
116論劍與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