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隨之看去,外面百姓眾多,一時之間的確看不到謝應珏,「虞兒,你們還有何事,若是沒有,先離開這裏。」
秦舒虞看向白蘇,「怎麼樣,還要去解簽嗎?」
白蘇羞澀的搖頭,大致的意思她心中已經知曉,沒必要再聽人闡述一遍。
謝安遙道,「我知道一處安靜的所在,有興趣看個究竟嗎?」
秦舒虞猶豫了片刻,「還是先找到世子吧。」
謝安遙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謝應珏肯定不會莫名其妙的失蹤,他若是看到他們肯定會自動出現。
他們話題中的主人公謝應珏此時正靠在牆上,目光清幽的看着臉色蒼白的謝安紹,「謝雲齊也來了萬緣寺?」
青禾搖頭,「屬下沒聽到這方面的消息。」
謝應珏不語,只是神色依舊透着凝重,那些人總以為自己隱藏的深,實則他躲在暗處看的清清楚楚,莽撞的三皇子,呵……他只是被擺在明面上的靶子罷了。
「主子,五皇子有何不妥之處?」
「沒什麼。」來這裏是本就是為了放鬆心情,若是他們沒有異動,自己也無需提高警惕,無端的浪費時間,謝應珏摩挲着腰上的玉佩,但願這人來此不是為了挑事。
「主子,虞兒他們出來了。」
謝應珏從拐角處走出來,看見並肩的幾人蹙眉道,「八皇子什麼時候過去的。」
青雲一直在認真觀察着周圍的環境,謝應珏出現在人前,他立馬看過來,「主子。」
謝安遙笑眯眯的走到他身邊,右手搭在他肩膀上,「阿珏,咱們可是有好些日子沒見了,你整日呆在王府做什麼呢。」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清閒,我不出門自然是在處理正事。」
「話不能這麼說,我也是很忙的。唔……父皇一直催着我立妃,我與他鬥智鬥勇,真是比處理公務還要累。」
謝應珏看着他故作煩惱的眼神,非常不厚道的說了一句。「活該,皇上看不慣你自由散漫,自然想找個女人管着你。」
「阿珏啊,你這麼沒有兄弟愛,八哥真的不想跟你聊天了。」
「請便。」
謝安遙不屈不撓的湊過去。「過不了幾年你也會面對跟我一樣的情況,還不趕緊趁現在年輕物色個好丫頭。」
謝應珏對他不着調的話不發表任何意見,徑自在前面走着,他也知道萬緣寺有個清淨的地方,這裏人多口雜,吵的他腦仁疼,謝安遙揭短似的,在他耳邊說道,「阿珏可曾過了十五歲的生辰,怎麼這個頭還是這麼……」
謝應珏猛地抬起頭。漆黑的眼珠看不出神色,謝安遙無辜的攤手,「沒辦法,我只會在闡述事實。」
秦舒虞瞅着他們兩人鬥嘴的場景,她記憶中的八皇子似乎不像現在這麼跳脫,人家都是越成長越成熟,怎麼事情到他這反而是倒着來了。
謝應珏雖然沒有理會謝安遙,心裏也有些不自信的想着,他平常在吃食上是不是有些過於講究了,也許多吃些就能長的高了。因着這詭異的想法,謝世子不一小心將自己的臉吃圓了,雖然很快又瘦了回去,但是太多人記住了他原本清冽的容貌因此變得軟萌。縱使無人敢嘲笑,此事對於一向要求甚高的謝世子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
隨着眾人離開此地,寧靜很快代替了之前的喧囂,秦舒虞看着眼前幾乎被紅繩纏繞的大樹,饒有興致的走過去,以前去旅遊的時候也沒少見這種類似許願樹一類的存在。莫名的有種親切感,「白蘇,要不咱們也找根布條,寫上自己的願望將其投擲到樹杈上。」
「奴婢先去看看哪裏有乾淨的紅布。」
「恩,小心些。」
謝應珏遠離謝安遙那個言語殺器,看着秦舒虞嚮往的眼神,「這東西有何特別之處?」
「大概這上面寄託了無數人的心事與願望。」沒有浪漫細胞的人當然不明白,這東西用好了便是個泡妞利器,將一顆大樹全部綁上紅繩,上面全部都是男孩對女孩的愛與想要說的話,沒有哪個女孩能拒絕這種暖心攻勢,就算明知這東西沒有什麼實質的用處,可是依舊忘卻不了那時的感動。
秦舒虞走到樹下,摸着那棵需要兩人合抱的大樹,伸手在樹身上摸了兩把,地上已經掉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