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瑤的身體恢復的很快,曹熙和張弛定時定點的過來幫助她康復,好吃好喝的東西也供着她,一個星期以後她就已經復原的差不多了。南方的天氣有一點唐瑤至今也沒有辦法適應,就是到了晚上非常的冷,那種濕冷讓唐瑤總是覺得不是太舒服。北方的天氣雖然四季分明,冬天極其寒冷,可是因為家中有暖氣和地熱所以並不覺得難過,眼下的夜晚,唐瑤總覺得難熬。從前到也不覺得,在基地的時候有愛人陪着,危難的時候更是想不到這些。只不過如今她孤身一個人在房間中,顯着有些冷清。
從倉庫里撿出一瓶洋酒,倒在杯子裏。準備用這酒,清清身上的寒氣。一杯接着一杯,本是想要驅寒,不知道怎么喝着喝着就覺得這酒味道出奇的好。
「今天怎麼自己一個人喝悶酒?」
正是微醺之時,楚飛走進來。唐瑤沒有回答他,只是又*無*錯*小*說 ..拿出一個酒杯,給楚飛倒上半杯,示意他坐。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呢喃着對楚飛說着一直沒說出口的話,到最後也不知道是自己是醉了,還是清醒着。
「楚飛,我知道你怨我。你們都怨我,覺得我是個無情無義的傢伙,說分手就分手。說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一點情面都不講。可是,你當我心不痛麼?我心不痛麼?不!…很疼。那種揪心刺骨的痛你們也許能明白,也許不能。可是我真的很疼。」
「我知道你疼。」
「不,你不知道,他們也不知道的。你在那裏鼓弄什麼呢。」
楚飛在那裏鼓弄着孫威做的小型對講機,唐瑤有些不滿。楚飛抬起頭把對講機放到一邊,問唐瑤。
「你哪裏痛?」
「哪裏疼啊……我心痛,特別痛。你知道麼,我的家人啊,就…就那樣不明不白的死了。說實在話,我不怨你。我也不怨你的父母,畢竟誰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可是我控制不住。楚飛。我好疼…我每次聽到那些從你家人嘴裏說出的重傷我家人的話時,我的心就好痛。我好懷念…懷念那時候我們在塔樓喝罐啤酒看夕陽西下的日子。我好懷念…那些只屬於你和我的日子。我好愛你…可是我們回不去了。我們之間的那些隔閡,永遠也回不去了。」
「瑤,即使我們回不去。為什麼不讓錦翔和古月陪着你。我也放得下心。」
「古月麼…楚飛。她是你們三個里我最早認識的。我對她是在末世前就有感情的,你知道有多愛麼,我曾經也對她痴迷瘋狂過。末世以後呢…我常常為了救她,莫名其妙的在生死邊緣徘徊,可是我不後悔,因為我對於她的牽掛實在是太多,因為對她太過於了解,我明白她喜歡的一直是那種小鳥依人型的女孩兒,而我不是。至於錦翔,我知道他對我的心意,所以我更要對他負責。」
「你說這些話,你覺得他們能夠接受麼?」
唐瑤又飲下一杯酒,倚靠在凳子上,撫摸着冰冷的面具,痴痴的笑着。
「能不能接受又能怎樣呢。楚飛。你知道我有多怕麼,你知道我有多害怕麼?我已經能預知到我的未來,如果有天,我倒在血泊里,我死在戰場上!我再也回不來!我能怎麼辦!我要你們怎麼辦!倒在戰場上是一個戰士的宿命,也是歸宿。你以為我想做一個戰士麼?你以為我不想…你以為我不想老老實實的生活,不去招惹喪屍麼?可是有什麼辦法,有什麼辦法能讓我不上戰場,有什麼辦法能讓我眼睜睜看着你們陷入危險?!楚飛,你知道麼,我不怕死。我唐瑤不怕死…我怕的是我死了以後你們怎麼辦,孫慧和曹熙怎麼辦。這個基地怎麼辦…我的家人已經都離開人世了,我活着唯一的羈絆就是你們。我沒法…我沒法不顧及你們…你知道麼。」…
說着說着,痴痴的笑帶着抽泣,掛着笑容的臉上也滿是淚痕。
「你知道的,我毀容並且沒有辦法生育…我沒有辦法在我戰死之前給你們留下一個孩子,你知道我多希望有你們的孩子,多希望每天我們都只過着幸福平凡的生活,你知道我有多希望這一天的到來麼?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或是死在戰場上,或是死在哪個不知名的地方。你們可以沒有悲傷的好好生活,生兒育女,古月也能找一個可愛的女孩子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
「相信我,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楚飛半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