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顧世忠搶上兩步。上次讓你逃了,你竟……
天都會這麼大單生意,怎麼不先通知我?俞瑞笑着,指指卓燕。放心,我與他,不是一夥的。
救……救我啊爹。顧笑夢當然知道此刻已不可能再指望卓燕,只能向自己父親求救,惶急之色已溢於言表。當然,卓燕也承認她之前那一次表演得很出色,與這次幾乎是真假難辨。
他換左手捂住創口,右手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長刀,斜斜向前指出。
鬼使大人,欺負小女孩兒有什麼意思,不如放下她吧。他的聲音,竟沒半分受傷時的顫抖。
顧世忠心中卻是一凜。他身上還有兵刃?若他方才受傷之後便即向笑夢出手,笑夢怎麼擋得住?…
顧笑夢也朝他的刀望了好幾眼。她實也未料到卓燕還會如此,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那可不行。俞瑞冷笑道。慕容公子特地交代了。要我把林姑娘弄回去的。要不你們把林姑娘送過來?
顧世忠正要答應。卓燕已搶道。那你就抓錯了人了。這小姑娘於青龍教來說無足輕重,你就算捉了她,也換不到林芷。
哦?若我沒弄錯,她該是顧右先鋒的愛女,怎麼能說無足輕重?
顧右先鋒的愛女——對青龍教主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卓燕道。青龍教做主的是拓跋孤,又不是顧世忠。
俞瑞微笑。星使的話,我歷來不敢不信。既然你如此說。想必有更好的辦法?
也不是更好的辦法,只是——現下其實有更好的人質人選。
顧世忠等人聞聽此言,下意識地互相看了看。不知卓燕要說的是誰。右先鋒的女兒對青龍教主大概確實無足輕重,但若是右先鋒本人便不同了。
哦?俞瑞道。星使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做你的人質。卓燕道。
俞瑞微微一怔,隨即大笑起來。星使啊星使,我還以為你會說出什麼來——奇怪了,你是被青龍教捉去的俘虜,青龍教主為何要重視你的性命與下落?
這其中,有件你不知道的事情。卓燕道,你……
他說到這裏。氣息有幾分不繼,喉口一甜。眼前黑了黑,不由狠狠咬了咬唇。知覺有點恍惚地要失去,他依稀聽到俞瑞又在大笑道,星使死到臨頭,就不必再編些謊話了,這對你來說,又……
話語突然頓住。那個說不出話來的卓燕,已經從懷裏拿出了一件東西。
卓燕才喘過了氣來,忍着劇痛,道,喏,這個是青龍左先鋒令牌,當初單疾風帶過,你應該認得。
你……什麼意思?俞瑞望着卓燕沾血的手中大半被血浸得鮮紅的令牌,那粘稠的液體仍在緩緩地向下滴落。
你之前——肯定想不通為什麼我重傷之下,又落在拓跋孤手裏,卻到今天還沒死。
我的確是在奇怪——似乎他完全不想殺你。俞瑞說着,一轉念。難道他——
沒錯,他跟我談了個條件,我現如今就是他的青龍左先鋒。我的價值比起青龍教主認都不認得的一個小妹妹,是不是要稍大一些?
俞瑞表情有些不定。給我看看。他伸手,示意卓燕將令牌拋過來。卓燕揚手——令牌卻向後拋去。顧世忠手一抄,恰恰接住,微微一怔,不知卓燕用意。
令牌不能給你,不然顧先鋒怎麼回去報信呢。卓燕微微一笑。
你當真投靠了青龍教?
還有這把刀,你認得麼。卓燕抬刀的手不動。是昔日青龍左先鋒單疾風的——你也一樣該認得吧?
顧世忠也微微一驚。他身上帶的竟是單疾風的刀?
這也是拓跋孤交給我的。卓燕道。你若仍不信……
我無所謂信不信,只不過我知曉星使大人你決計不肯為旁人犧牲自己,所以你要換人質,我倒還不敢!
卓燕深吸了口氣。我不過是給你個機會。我卓燕從來就是個說客,不過若始終說不動——也只好動手了。
說時遲那時快,俞瑞只覺有什麼東西一閃,竟已牢牢鎖住自己手腕。他心下一涼,未料卓燕往日裏那金絲鋸竟仍能出手,豈敢冒掉落一隻手的危險,聽得卓燕叱了一聲,放開!忙鬆手放開了顧笑夢。顧笑夢反應不慢,得此機會,搶路就跑。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