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倒未必,只是邵宣也這人耳根子軟,不知又聽了什麼人的話——畢竟我青龍教一再東遷,於他們也是不小的威脅。.
那哥哥你派凌大哥去是想再去和邵大哥解釋解釋?
解釋?拓跋孤冷笑。派凌厲去解釋,那真是要笑掉人的大牙。先前和盟破裂就是因為蘇扶風,凌厲那黑竹會的身份在那些人心裏根深蒂固,他怎麼可能做那個解釋的人。如今也無所謂,反正我的目的也算基本達成,從上一次武林大會到現在的這將盡十個月時間,青龍教已經爭取到了,現下在徽州的根基也已差不多紮下。這和盟破裂得只是還稍嫌早了那麼一點點,若能在拖上兩三個月,到時候先翻臉的可就是你哥哥了。
哥哥你你原本就有心
誰說不是呢。拓跋孤道。不過邵宣也也不傻。現在既然已是如此,也沒必要再想破鏡重圓。
那你讓凌大哥——還有許山——幹什麼去了?
他們兩個——不是想爭做先鋒麼?拓跋孤笑笑。那便讓他們做點先鋒該做的事情。
邱廣寒又是大驚道,你不會是叫他們去挑釁明月山莊吧?他們那不是去送死嗎?
拓跋孤哈哈大笑起來道,廣寒,你未免太令我失望:你全不了解我拓跋孤是什麼樣的人?
我只知道你對自己人一貫都好,從來不會讓自己的手下無端端送死的!
那麼你還擔心什麼?
邱廣寒瞪大眼睛。意思是他們不會有事了?
你總該知道,我就算要挑釁明月山莊,至少也會先救程方愈出來。
原原來你是派他們去救程左使了?可是那還是很危險啊。
一點危險都沒有的事情,對於兩個爭左先鋒之位的人呢,有什麼意義?
而且各大門派聚集的話,就更邱廣寒越想越是緊張。
我倒希望他們能趕在那大會之前。拓跋孤道。若真的等到各大門派聚在了明月山莊,他們的機會恐怕就少了。
那你剛剛派霍右使去佈置了什麼?
我叫他加派些人手到各處查探情況,這次接到武林貼要去的不知都有誰。他頓了一頓,道,不過此時我尚未告訴太多人。你也先不要在教內聲張,知道麼?
為什麼呢?邱廣寒道。你不信任自己人麼?
並非不信任,不過此事突然提到這樣的事,未免擾亂人心。
可是既然相信他們,就應當說啊。不然如果各大門派真有什麼舉動。豈不是落了被動,讓大家都沒了準備?再者,你讓凌大哥、許山去救人,還讓霍右使派人去查探消息。固然他們都不說,卻惹人猜疑,更人心惶惶呢!
你是軍師?拓跋孤不屑道。什麼都不懂,不要多嘴了!
我只是說個道理——何況你也曾說過教中人手不夠的話,要我一起幫忙的。.邱廣寒說着停頓了一下。忽然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想等蘇姐姐回來,然後再決定此事,對不對?如是這樣也好。
拓跋孤沒有否認,只是輕輕嘆了一口,道,只可惜她至今不回。
不是說臘月初一便會回來了?
那只是我當初給她定的最後期限——其實按一般腳程,這個月二十就早該到了。我看——她多半又去了別的什麼地方。
不會。蘇姐姐不是這樣的人,不會隨便去別的地方的吧!
怪我把日子定得太寬。拓跋孤眉頭略微鎖起。她是不敢隨便去我沒交待的地方,但有一個地方,她說不定會去的。頓了一下,他隨即又道。但她再是放肆,最後的期限,諒她也不敢違抗。…
邱廣寒竊竊地笑,哥哥。說實在的,我忽然有點覺得。離了蘇姐姐,你好像好多事都做不了了似的。
依賴自己的部下,該不算什麼壞事?尤其是蘇折羽——比起霍新、程方愈之流,更得我些信任。
哼,真沒意思。邱廣寒似乎很是不滿他這樣的回答,可是想了想,又挑不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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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楚楚夫婦所在的村落,蘇折羽放眼四眺。凜冽的冬風將這黃沙的景象都似凝固了,變成一塊一塊靜態的錯覺。
她騎上馬,信步散走。日子還早,既然拓跋孤把期限放得這麼寬,似乎也可以稍許鬆弛一下?
一八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