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實你……她想了一下。你還是把青龍教當作你一個人的教,對不對?你其實還是不信任別人,對不對?所以你……總是不願意把事情告訴他們,對不對?邱廣寒看着他一雙眼睛,那銳利的目光此刻溫婉的停在她臉上。哥哥。她抓他的手。但我知道的,你很愛惜他們,其實你想保護他們,哪怕僅以你一人之力,對麼?所以——所以他們也應該知道你是一個最好的教主,你……不要想太多了。
拓跋孤看了她一會兒。先傳我號令。他開口道。青龍教自今日起加強戒備。等一會兒你叫左先鋒麾下孟持、右先鋒麾下甘四甲以及霍右使他們三人過來,我自與他們佈置詳情。
嗯。邱廣寒點點頭。這才不枉了他們傳了這一封情報回來。話說回來,邵大哥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這一場架還不一定要打呢。
拓跋孤轉了轉手中信箋。武林大會。他們兩個,昨日就應該進了明月山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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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山那日傍晚將信鴿放走之後,順手碰了壇酒,便去凌厲處,道,我們是不是該好好合計一下,明日如何混入明月山莊為好?
其實不難。凌厲道。方才你寫信時,我去山莊附近轉了轉。這洛陽城固然很亂,但照我看來,明月山莊裏更是亂成一團。
此話怎講?
以前守住山莊地界的那幾個人,做事還一板一眼,剛才我看到的卻似丟了魂,有人拿了請帖要進,他也不看,糊糊塗塗地就放了進去。我就依那請帖的外觀,自己弄了一個。他說着取出一個帖子來。再有,他又道,進去的幾隊人馬似乎是不同地方來的,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是家中出事——這許多家中出事的人進去亂吵。明月山莊還好得了麼?
許山沉吟一下。那照你看,會不會——明月山莊自己也出了什麼事?不然不至於他們自己的人也丟了魂似的。
應該不至於——朱雀山莊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這樣欺入明月山莊啊。
可是你想想,明月山莊這名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是隨便一點小事就可叫人如此恍惚。那還是明月山莊麼?再者。他們扣下了程左使,我看,說不定也與此有關——現在外面傳言說青龍教是因為程左使之故發難,我看大概正好相反。說不定他們正是因為先出了狀況,才扣了人!
凌厲沉吟半晌,似乎覺得有理。畢竟被冒名發武林貼這麼大的事情,要不是早先就出了事行無餘力,豈能一直到現在都沒人出面聲明要好好盤查。
這些事不進去看看就沒法弄明白。他也便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別的門派會遭了厄,沒道理明月山莊就不會——說不定他們出事更早。
他們早認定了是青龍教了吧?不少字
。望他們不至於人云亦云——不知當日的那場結盟,如今可還有用。
算了算了。許山說着,搖搖頭道,卓燕不是說了,進了明月山莊,什麼都清楚了,咱們今天暫且不想,明天弄個清楚。來。他拍開泥封。倒出碗酒來。喝一點。
我……不喝了。凌厲謝絕。
怎麼?許山道。怕我害你?
不是,只是……我有傷。
你手上那點傷?那外傷,喝點酒打什麼緊?
不是這個,而是……凌厲欲言又止。
怎講?你還受了別的傷?
別的傷倒也罷了,不過。有一說,說中了青龍掌是絕對不能喝酒的,所以………
你莫非遭了教主教訓了?許山很是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在我來青龍谷的前一天晚上。凌厲道。雖然時日已經不短,但至今未愈。往日裏已經受過這青龍心法內力的苦了。這一回——既然是要去救人,橫生枝節之事還是免了吧。
怪道你路上從來不喊酒喝。許山將酒倒到自己碗裏。算了。便饒過你。
凌厲笑笑。算我欠下的,等傷好了,我加倍喝還。
既然有傷,早點歇下吧。許山道。不要叫人說我不關心自己的屬下。
凌厲又笑。那恭敬不如從命。
許山回自己屋,凌厲卻並未就此歇下。他閉目盤起膝來,默念心法,雙手亦依法捏成訣,心中立時清明,這一篇其實已遠超過療傷之效的「蓄」字訣,就此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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