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孤並不關心凌厲和邱廣寒之間的過節齟齬,只輕輕哼了一聲,轉向邵宣也道,也便不需要本座提醒——邵大俠相信不會把最重要的和盟一事忘記的,對吧?
我邵宣也話既出口,自然便無更改。邵宣也冷冷地道。除非你毀約在先。
那好。拓跋孤道。正好教中頗有些事情要忙,我不多時便要啟程出發,到明年邵大俠大喜之日前,多半也無緣相見了。
他停頓了一下,看向邱廣寒:你呢?你打算幾時動身?
哥哥你走得太急了!邱廣寒道,明日一早我們一起動身好麼?
拓跋孤搖搖頭道,你跟我又不走一路。多留兩天不好麼?
不要,我要一起走!邱廣寒不依不饒地道。那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拓跋孤笑道,那你也要問問他們兩人依不依?
邱廣寒驀地回過頭來盯着凌厲?他麼?她眼神晃了兩下,又定回在他眼上。反正我去哪裏,他就跟哪裏的。她故意顯出些輕視之色來。
拓跋孤只得笑笑,向凌、邵二人道,我還有幾句話單獨跟廣寒談談,你們兩位先請出去一下如何?
邵宣也與凌厲走到外邊,相顧只是無言。
隔了一會兒,邵宣也才道,方才她跟你解釋些什麼沒有?
凌厲只是搖頭。
邵宣也也只好嘆氣。
假如廣寒堅持今天下午要走,那我——這便先向你道個別吧。凌厲低低說着,轉頭去看別處。反正明年正月十五一過我就送她回來,往後也不會再來見她的。
你就從沒想過她這種做法到底為什麼——是瞞了你我什麼事?
我之前,自以為猜得透她一切想法。凌厲道。以前在我眼裏,她的一切都是透明純淨,可是現在卻似渾濁了。
你也覺得她變了?
不是!凌厲否認。——她怎麼能變。他在心裏說。距離和卓燕定下賭約才一個月出頭,如若她現在就變了,我苦苦守她一年又是為了什麼?
是我自己看不清而已。他想了想道。但我相信她……有一天會……回到從前那樣的。
他說着看了看邵宣也,見他蹙着眉表情嚴肅,不覺又失笑,道,你怎麼了?你這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她的未婚夫啊。
是不像。邵宣也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算什麼,對她的感覺……全然找不回以前的樣子,此刻亘在其中的,也不過是場利益婚姻而已。
你會答應下來就證明你還是喜歡她。凌厲道。你也不必刻意迴避,反正事情也已成定局了。
邵宣也也只好苦笑笑。說得不錯。那麼——那麼靈力。他用一種認真的口吻道。我是把自己的未婚妻子交給你照顧,我是相信你才會這麼做,你一定替我保護好她,好麼?
放心吧。凌厲笑道。我哪捨得讓她受半點委屈。
門咿呀一開,邱廣寒走了出來,霜着一張臉到凌厲面前道,明天一早就走,你回去準備下吧。
凌厲卻一笑:我知道了。
邱廣寒不意他突然口氣輕快,奇怪地瞥了他一眼,聲音放緩了些,道,程左使哪兒去了?哥哥要找他們呢。
‰必是迴避了。我差人去找他便是。你哥哥還是今日就動身?
他在等蘇姑娘備買東西回來,等她回來了,也便要走了吧。
要什麼東西告訴我,我遣人去置辦也就是了,何須勞動蘇姑娘?
話音方落,只聽後面一人道,你的人辦來的東西,我們教主還不要!…
邵宣也聞聲回頭,身後之人深色勁裝,腰佩長劍,正自走近。這般口氣說話,自然只可能是顧笑塵。
顧笑塵帶了數人徑直走來,對旁人都無視,只向邱廣寒行了一禮道,二教主。邱廣寒反而不無悻悻,道,你們都叫我作二教主,可是青龍教的事情我可是一點都不曉得呢。
顧笑塵嘿嘿道,再不趕緊多叫幾聲,用不了多久就要叫邵夫人了!
邱廣寒不答,只道,程左使呢?哥哥在等你們呢。
顧笑塵點頭道,我這邊去見教主,二教主不用掛心了。說着一禮,便自往裏去了。
餘下三人,又一靜默,邵宣也方道,你們這麼快要走……真是過意不去,我都沒盡多少地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