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名字吧,不過從今天你就叫饕餮了」老張牽着剛買的小狗,朝着家裏走去,那黑狗仿佛聽得懂他的話一般,抬頭望了望老張,黑色的眸子陰森森的,透出一陣陣陰寒。
&張,你回來了,怎麼又買狗了」房東大娘看到老王張理了理頭髮,滿臉笑意的和老張打折招呼,不過她心中也十分好奇,最近這老張怎麼買了這麼多狗。
&買不行,不買不行啊,我先回屋了」老張嘿嘿的笑了兩聲,繼續朝房間走去。
房東大娘內心有些憂傷,這剛回來話還沒說幾句,怎麼又怎麼了。她轉了轉眼睛,開口喊到:「老張,你等等,我有話和你說」
老張停下,回過頭問道「有什麼事嗎?」房東大娘心中一悶,這老張真是沒情趣,張口閉口就是有事沒事,不過想想老張平時的確是很少與人閒聊的樣子,房東大娘便開始想辦法找話題。
&張啊,你知道嗎?隔壁房間有人住了,是兩個年輕人。」
&知道了」
&兩個年輕人我剛開始還以為是本地人,後來才知道不是,聽說要待到美食節日才走」
&知道了」
&兩個年輕人挺愛吃狗肉的,老張你的手藝可要好好秀一秀」房東大娘不甘心的說道,老張買了這麼多狗,肯定是要做狗肉,她就不信說道手藝,老張都還繼續不搭理她。
&這個再等等就好」老張的話終於有了變動,臉上浮現出一種詭異莫測的表情,然後簽證狗繼續走了,走上樓的時候他看到房東大娘所說的兩個年輕人。
老張看着這兩個年輕人,看起來年紀相仿,他自己看了看穿黑衣的青年,滿意的笑了笑,因為那黑衣年輕人身上那件襯衫上紋着的魚,很精緻。這精緻不是說繡工,不是說魚的外形,而是指魚的構造。
那條肩上紋着的魚,骨頭是對的,老張朝黑衣男子笑了笑說道:「你襯衫上的魚,很漂亮」老張手中牽着的狗原本一路上都精神抖擻的,但是在見到畢安和范無後卻變得有些畏懼,然後又重新兇狠起來,朝着兩人汪汪汪的大叫着。
&餮,閉嘴,乖一點,回家了」老張訓斥了一下剛牽回來的狗,旁邊的畢安眼皮抽了抽,這隔壁老張果然不是一般的老頭,他是一個非常討厭的老頭。
先是忽視了自己只和范無打招呼,又把狗起了這麼個名字,要知道他和饕餮一族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天下間的吃貨都是一個陣營的。
關上門,老張把狗綁到床的角落邊,老張的房間佈置很簡單,幾件簡簡單單的家具,和別人不同的事是,在角落器還擺着一張木頭的砧板。
&汪汪」饕餮又開始叫起來,他朝着那塊木頭案板,興奮的狂叫着。
&因為餓了嗎?我的寶貝,再等等,我去給你做午飯。」老張拍了拍饕餮的頭,朝着案板走去,別人的砧板上面總會有些點點的菜漬,而老張的這張砧板上面十分的乾淨,沒有一點雜質。
老張拍了拍案板,他對案板十分的溫柔,就像眼前的不是木頭,而是他的老朋友一般。然後老張走到旁邊的冰箱,在裏面取出一隻雞扔到砧板上。
最後,老張打開家裏的抽屜,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盒子,盒子是上等的檀木,上面的雕花古樸,看得出有些年代了。老張的動作很是溫柔,裏面的盒子裏仿佛放着什麼珍寶,但是打開后裏面竟是整整一排的小刀。
不同於手術刀的那種用現代科技打造出來的銳利,這種小刀做工甚為簡單,刀脊頗厚,往刃愈利,刀柄細長,是一根根的黑色鋼棍,像是做過抗氧化處理。刀刃跟成年男人的中指差不多長短,卻是亮得晃眼。
每把刀一模一樣的制式,滲出絲絲的冰冷和死氣,這絕不是。看着那刀的一瞬間,老張心臟竟然緊縮了一下,那感覺,像是被人活生生的用手攥了一把。
老張從中選出了一把刀,然後握刀的手動了極輕微的一刀,雞的嗉子被挑了出來。然後又是緩慢一刀之後,只看見一滴滴的鮮紅從雞的脖子裏面滲到了一個碗裏,雞血滴乾淨以後,老張用開水燙去雞毛,而在那雞脖子上,只看見一個紅點。
老張又拿起了刀。從雞的肚子那裏探入、旋轉,雞的內臟從雞腹部全部扯了出來。去內臟這種對我來說無比繁瑣的工作,老張只用了一分鐘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