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什麼事?!明人不說暗話!你就劃下道兒來吧!本座可不是好性兒的人。」
南風一撩衣擺,直接坐在了裴颯對面。最近為了打鬥方便,她都是穿的勁裝,上衣前後都有長長的擺,不至於不方便,也不至於不雅觀。這一身玉白色勁裝配着頭上白玉冠,冷着臉的樣子簡直就是玉面羅剎。
&友頭髮挺旺盛,倒像是本座一舊友。」
&呵,到處都是想與本座拉關係的人,若各個都有舊友,本座也算是朋友滿天下了。」
&公孫卿遇到了麻煩。我先告辭了。」
哪知道她今晚卻是什麼都沒說,莫名其妙地說了這麼一句,轉身就走。
這麼一句話,卻像是重錘一般擊中了南風的心口。她找了公孫卿好多年了,更是花費了一大筆靈石,去找散修聯盟尋訪,至今沒有任何消息。
這就是威脅的意思了。
&話說一半就走啊!那你的事情,本座恐怕就不會幫忙了。」
威脅嘛,誰不會。既然心甘情願受威脅,自然也有能拿捏她的本事。
&友,月色甚好,不如一起賞月喝酒?」
果然,還是這個法子靠譜。
跟了她這麼多天,見她對那小男孩兒無微不至,她就想起了公孫卿,當年兩人關係多親密,她可是清楚得很。
畢竟,逃出魔靈島後,在飛船上頭,她可是聽公孫卿說了不少料,南風可是一個十分重情重義的人。
她啊,現在就缺個這樣重情重義的幫手。
南風沉默地跟着裴颯到了山頭上一個小亭子裏,天色很暗,沒有月光,倒是風很大。
&罷。」
揮手間,南風就佈下了陣法,兩人對坐着,四周已是混沌不清。裴颯毫無反應,反而抬起腿,輕輕地擱在欄杆上。
這小小的四方亭,一條路從中穿過,路的兩邊各有凳子,架了適合依靠的欄杆。裴颯一進來,直接瀟灑地斜躺了,甚至翹起了腳。
&前輩跟我磨蹭這麼久,到底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嘻,我就知道你是個重情重義的。」
&呵。」
聽到南風意味不明的冷笑,看着她乾脆地擺出舒服的桌椅然後坐下,裴颯翻身坐了起來。
看到南風那帶着軟墊的靠背椅,以及手裏捧着的茶杯,雙眼眯了眯,她感覺屁股下硬邦邦的條凳十分不順眼。
&這么小氣,再拿個椅子出來。你一個人坐着也好意思。」
&呵。」
南風還是不答話,只是冷笑,一口茶進嘴,連呵呵都聽不清了。聞到那茶香,裴颯更加鬱悶了,站起來圍着南風走來走去。
南風心裏這才痛快了。兩人相熟,她知道自己的習慣,自己又何嘗不知道她?
嚴重的完美主義者以及強迫症晚期患者。兩人坐的凳子不一樣,這個對稱的亭子被她一張椅子弄得完全不對稱,裴颯心裏不知多麼焦躁不安。
打蛇打七寸,要折磨一個人,就得踩着點兒的使勁兒碾。
&我不高興,好像記憶力不太好。公孫卿在哪兒,我可記不起來了。」
&不說,不說我走了。她爹都罩不住的事兒,這天底下也沒幾個人管得了了。」
說罷直接站起身作勢收東西。裴颯立刻慌了。她說那事兒不過是問了激得她承認身份,可不是想要與她交惡。
&得得,你脾氣還是這麼壞!!」
&也好不到哪兒去!」
南風這才重新坐了下來,只是順手拿出一張一張的椅子,放在了對面,自己也挪了挪屁股,這下佈置就算對稱了。
裴颯無奈,還是坐了。順手拿出幾碟子下酒的花生米啊豌豆蠶豆之類的,哦,還有些炒的棕黃的松子兒。
&告訴你她的情況,你幫我一個忙可好?」
&不多的話,我就幫。」
&風啊,你還是這樣不見兔子不撒鷹。」裴颯感慨一句,卻立刻換了話題,「今天鐵長老找你沒?」
&找你了?」
南風開始耐心地烹茶,聞着幽幽茶香,不徐不緩地****。
&有。畢竟我可不是從頭贏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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