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名頭很嚇人啊?!」
對於天馬不置可否的疑問,砂忍三姐弟都沒有作答,但臉色卻很是凝重,尤其是原本跳脫的黑貓男,更是面沉如水,像個小老頭一般。
似乎因為要討伐的魔物帶來的壓力實在有些大,圍坐在篝火旁的一行人並沒有說話的興趣,又加上一整天趕路的辛勞,草草的吃過晚餐,四人分派好值守的順序便休息睡去。
早上起來之後,天馬突然明白為什麼要在風口之上紮營了。
原本離他們近在咫尺的綿長沙丘因為狂風的催動,不知不覺已經遷移了十來米的距離,說起來這種遷移速度,簡直是一點都不科學。
&果睡在沙丘的背風面的話,現在已經被埋在下面了喲……」
這樣的話,從早就已經醒來,用預備的清水洗刷過後,甚至做好了不算豐盛的早餐的手鞠嘴中說出,「沙漠其實很危險的。」
&嘛……」
一醒來就有些懶散不精神的天馬隨意的嘆了口氣,他是最後一名起床的,自顧自的洗刷過後,咬着手鞠遞來的烤好的乾糧就着熱水,一行人就這麼出發了。
竹篾斗笠遮首,稀薄黑紗罩面,但一路的風沙仍然讓一行人行走的極為艱難。
沒去過大漠的人從沒有感受過這種狂風亂舞,沙塵肆虐的處境。
若不是幾人都是忍者,能夠用查克拉黏着在散碎的砂子之上,恐怕早已經被這種烈風吹拂得倒後而行,甚至飛了起來。
頭頂上雖然因為有漫天的風沙作為遮蔽,日頭並不顯的毒烈,但氣溫依然極為炙熱,吹拂的狂風速度極快,卻仍然有種烘烤似的熱風效應感覺。
打眼望去,周圍的空氣都因為太過高溫而有一種半透明折射的毛玻璃似的效應。即便幾人都是忍者,雖說不上寒暑不侵,對於酷暑卻仍然有着極強的忍耐力與適應力,卻仍然渾身是汗。
周身衣服濕了又干,幹了又濕,粘稠之外,還有着一層白白的汗鹼在,衣服都好似漿洗了一遍一般,硬邦邦的極不舒服。
就連一直慵懶隨性的天馬,也有些蔫蔫的受不住,誰讓這貨習慣**好黑衣玄服。
幾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尤其是黑貓男。這貨跟天馬一樣,甚至比他還要來的狼狽。這貨穿了一身罩體的黑貓服,悶得着實臉色慘白,額頭汗津津的,發汗再蒸乾,直直說不得脫了好幾層皮。
其中狀態最好的卻是小蘿莉我愛羅,周身外有着一層砂子結成了壁障,不論是烈風沙塵,還是酷曬爆日,都被她身邊自發騰起的砂子遮擋下來。
除了因為有些烘烤脫水而面色發白外,倒不顯得怎麼狼狽。反而因為臉色蒼白,蘿莉小小的嘴唇發乾微裂,看上去更為可愛,讓人憐惜。
隨着幾人兩天的行程,周圍的環境變得越發的惡劣開來,直到現在已經不能用酷熱來形容了。
凌厲的風沙好似刀割,卻絲毫不減熱氣,來往呼嘯的狂風中炙熱感反而更加的深了。
直到現在天馬遭了罪,這才明白選拔風影的這次任務並不輕鬆,先不說連面都沒見到的魔獸,單單這種惡劣的環境都夠普通的忍者喝上一壺。
忍者是比普通人強上無數倍不假,可面對着這種天地之威,蒼穹烘爐來說,仍然狼狽辛苦的無法言說。
天馬也感覺到了一絲怪異,因為已經自砂忍村中出來兩天了,幾人的腳程又快,一路上除了短短兩個時辰的休憩之外,不分日夜全在趕路,早已經走了近乎千多里路。
這沙漠也忒過廣闊了,而且隨着行程,環境也越發的惡劣,說不得是有什麼東西在作怪。
砂忍村處在沙漠的邊沿,天馬一行人正是在朝着風沙狂舞的源頭——沙漠中央進發趕路。
說不得,這種惡劣的環境,真真正正是由魔獸作祟,且貌似不止一個。
前世中,天馬雖然也沒去過沙漠,但也知曉沙漠中的環境雖然極為惡劣,是妥妥的生命禁地,卻遠比不上這裏來得惡劣百倍,就連遠超常人的忍者都受不住。
一路上偶爾聽手鞠三姐弟提起過,這處廣闊無垠的大沙漠中,有着諸多險處,即便是砂忍村探察的範圍也只不過三分之一。
即便幾人行走了近千里路程,卻也還算不上真正的沙漠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