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沉悶浩蕩的轟鳴之聲響起,那架通往燕京的飛機,終於是起飛了。
丁璐望着飛機騰空而起最後迅速消失在天際,心中暗自嘆了口氣,旋即抬頭看向白雪心,道:「雪心,我得回隊裏鍛煉了。」
「我送你。」白雪心笑道。
「不用,我打車去。」
丁璐淡淡的拒絕:「再見。」
完,她轉身便走了,並沒有給白雪心送她的機會。
白雪心也沒有勉強,來去如風的高博,必不可免,一定是讓丁璐心裏不太好受的,不舍,又不能因為私語去挽留他。
只要是高博身邊的女人,似乎其他什麼都好,就這一不好。
被迫的,不敢任性,也不能任性……要成熟,要睿智,要為彼此考慮。
「你們都是這樣愛他的?」
瞧着丁璐離去,白雅欣美眸望着白雪心,笑問道。
「差不多吧。」
白雪心淡然輕笑,抬頭看着白雅欣,並不覺得尷尬,也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支撐起整個白家的感覺如何?」
「累。」
白雅欣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笑道。
「累就對了,舒服……是留給死人的。」
白雪心拍了拍白雅欣的肩膀,像是一個長者對後人的禱告,完,她轉身朝着機場外行去。
白雅欣緊緊跟上白雪心,笑道:「那你現在還累嗎?」
「當然累。」白雪心道。
「為什麼?你已經拋棄了很多東西。」
「可我得到了更重要的東西。」
「……」
白雅欣腳步一頓,怔怔的望着白雪心的背影,恍若領悟到了人生的真諦。
是啊,活着都累,只有死人是最舒服的。
白雪心以前累,因為那時候她承擔着整個白家繁榮與否的使命,現在她也累,因為她還是需要努力謹慎,儘可能的幫到高博一些。
只不過是以前為了親情,如今為了愛情罷了。
還有就是累的是否開心。
白雪心是開心的。
但白雅欣……
「貌似,我並沒有姐姐的命。」
回眸看了一眼那空蕩蕩的機場,白雅欣搖頭苦笑,吐了幾口氣,心有鬱悶也只能硬着頭皮抬起腳步往前走,這就是還活着的人,應該要做的。
面對。
……
……
蒼茫藍天,白雲朵朵。
雄鷹偶爾出現,嘯聲破天,展翅翱翔的狂傲之態,讓所有人看到都很明白,它是這一片天空的領主,這裏的王者。
「雄鷹展翅,所向睥睨。」
舒譽馨望着窗外無比囂張的一隻老鷹,稍作感嘆,繼而看向高博,咯咯嬌笑:「你真的很像那隻雄鷹呢。」
「我不是。」
高博看了那雄鷹一眼,搖頭笑道:「雄鷹放蕩不羈,居無定所,獨戰獨行……它的宿命,是孤獨,但我並不覺得我孤獨。」
「那你是什麼?」舒譽馨有些好奇的看着高博,問道。
「人啊,還能是什麼?」高博笑道。
「去你的,找一個最相似的動物。」
舒譽馨嬌嗔着打了高博一下,道:「有沒有一情調的?」
「非要找一個?」高博苦笑。
「不然坐飛機上多無聊?」
「……」
高博望着窗外,沉吟許久,笑着道:「那應該是一條狗吧。」
「什麼?」
舒譽馨嚇了一跳,滿臉奇怪的看着高博,哪有人自己像一條狗的?
「忠誠,重情,很多時候明知不能意氣用事,偏偏還是會為了一份情愫去拼命,如何都不願意放棄自己所在乎的東西……就是狗了。」
高博笑了笑,更奇怪的看着舒譽馨,道:「你不會感覺狗是貶義詞吧?」
「我只是有意外。」
舒譽馨發笑,頭道:「不過聽你這麼一,突然發現狗好像也挺可愛的,回頭我養一隻。」
「……」
高博直翻白眼,舒譽馨這是在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