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傑和張玉下午就隨着警車回到了招待所,在我的旁敲側擊之下,吳傑告訴了我文軒的屍檢結果。
「文軒是因為受到過度驚嚇導致心臟病發作,死亡時間是昨天夜裏十點左右。」吳傑這麼說又道:「一開始我就應該聽老余的,我不信有鬼,但是文軒信啊!我不應該讓他留在這裏冒險的。」
吳傑的臉上滿是悔恨,我看到他這麼質疑自己心裏也有點不好受。其實我覺得在一定程度上,我的言論是不是影響到了他的決定呢?我的那番話讓他也覺得,反正縣裏沒有了去市裏的車,到時候還得去縣裏找旅館,還不如在這將就一夜,懶得麻煩?
「你也別這麼責怪自己,文軒既然願意留下來,說明他對鬼也不是那麼害怕的,只是他有心臟病這件事,你知道嗎?」
「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會讓他到處亂跑了。」吳傑的語氣有一些懊惱,道:「文軒是個比較內向的人,有什麼事情總是憋在心裏不說。」
嗯,嗯?有點不對勁啊!我覺得吳傑有點奇怪了。既然知道兄弟是內向的性子,那他在山上寬慰張玉的時候,為什麼說文軒知道兩人的事情會成全他們?他應該了解文軒的性格,就算嘴上不說,心裏也不可能輕易跨過這道坎吧!
我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吳傑和張玉應該是策劃了什麼吧!昨晚我受到了「貞子」的驚嚇,居然忘記去看熱鬧了。也不對,她們三個真有什麼戲碼,應該也不會在招待所裏面上演。
會不會,其實,是吳傑和張玉跟文軒攤牌了,然後文軒受到了刺激,心臟病發作死了?其實文軒的面部表情不是驚恐而是震驚?
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再聯想到早上吳傑是衣衫不整地跑到了文軒房間……
早睡早起的人是有習慣的,吳傑說他的身材是早睡早起鍛煉出來的。而且,在我們舟車勞頓之後,第二個早晨他都是起得那麼早的,昨天晚上他不過是發了一會呆,而且九點不到就回房間了,早上會比張玉還起的晚嗎?
所以他其實早就醒來了,也知道文軒夜裏就死去了。但是他要等到玉兒驚叫之後再衣衫凌亂地過去,給我們一種他不知情,他很在乎文軒的樣子?
此時我的心裏已經是驚濤駭浪,幾乎保持不住我的面部表情,但是吳傑正在表演悲傷欲絕的樣子,無暇顧忌我的臉色。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下來,我的猜想雖然是有可能的,但是沒有一點證據,所以只是有可能,不能判斷吳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我跟他呆在一起我的後背就會不自覺的發涼,還是先離開比較好。
「死者已矣了,你還是振作一點好。白晉剛才找我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嗯,你忙吧,我一個人安靜一會。」
呼……
出了吳傑的房門我才鬆了口氣,如果,吳傑真的是如我想像中那樣,那也太可怕了。
還好,我的表現沒有引起他的關注,不然,會不會殺人滅口呢!
額,想遠了,吳傑還不一定是個壞的呢,我真是自己嚇唬自己。
思維太活躍就是這點不好,沒多少根據的事情我都可以想到殺人滅口這一步去,還是等晚上再說吧,只是不知道「貞子」會不會再出來了。畢竟昨天晚上,白晉好像並沒有受到侵擾,而且,吳傑和張玉好像也沒有受到驚嚇。
難不成他還是看心情的?
警車在送回吳傑和張玉的同時,也跟隨着縣刑警隊的隊長,我是在他和留下的兩個警員聊天時去找的吳傑,現在,我剛從吳傑的房間離開,隊長要找我問話了。
縣刑警隊長姓宋,我們之間的談話也不是審訊的形式,而是他簡單地向我詢問幾個問題。
「你昨天晚上十點左右在什麼做什麼?」
「我在自己的房間裏,躺在床上。」
「你是醒着的還是睡着的?」
「我是醒着的。」
「那你有沒有發現外面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或者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昨天晚上,一直都很安靜。這裏的隔音並不好,所以外面有什麼動靜房間裏都可以聽清楚的。」我儘可能地把我知道的告訴宋警官,但是我的懷疑或者說我的見解,我並不打算跟他說。
他才是
第十五章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