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雲走後,軒轅天心便陷入了沉默,只不過從那雙不停閃爍的狹長雙眸中便可以看出來,她此時雖然面色沉靜,但心中卻極為的不平靜。
一聲嘆息在沉默中響起,一道金光也隨之從軒轅天心的眉心中掠出。
大聖眉頭緊蹙,顯然也是將之前兄妹二人的談話給聽得一清二楚。如今瞅着軒轅天心這麼一副沉默的模樣,大聖沉吟片刻後,道:「那隨雲小子將這件事兒告訴你可不是讓你在這裏悶着咬牙生氣的,既然知道了當初你們家那位先祖的遺體的下落,那麼剩下的事情便是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然後打上門去將她的遺體給搶回來。」
「我並不是在生悶氣。」軒轅天心聞言搖搖頭,抬眸看向大聖,皺眉道:「我只是在想無相殿將子言先祖的遺體偷去是想要幹什麼,若說是為了遺體裏的血脈之力,但雖然說驅魔龍族的血脈之力很是強大神秘,可是子言先祖已經死去一千多年,血脈中的力量早在她死去的那一刻沒有了任何作用,他們算偷去了也是不可能得到什麼的。」
驅魔龍族的血脈之力的確很是神秘強大,甚至於連她們自己都是無法探知到自己體內血脈之力的極限到底在哪裏,可即便是這樣強大的血脈之力,可一旦人死道消的那一刻,她們體內的血脈之力也會瞬間失去任何的力量,似乎是為了防止有人窺覬她們體內的血脈之力般,曾經這樣的發現讓得軒轅一族的人皆是驚嘆不已。
可若不是為了軒轅子言體內的血脈之力,那麼無相殿又為何如此執着於將她的遺體給偷走?
軒轅天心眉頭緊鎖,一臉的困惑不解。
大聖抬手摸了摸下巴,估摸也是猜不透無相殿的意圖,隨即嘖了一聲,道:「不管無相殿的傢伙是為了什麼偷走遺體,有陰謀總會有露出來的時候。但在他們這個陰謀露出來之前,你的首要任務是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只有你自己的實力強大了,那麼屆時不管無相殿有任何的陰謀,你都有能力去解決。」
話落,大聖垂眸睨着依然眉心緊鎖的軒轅天心,然後抬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嗤道:「別再想了,我若是你不會再繼續想這樣想不透的事情,而是想想怎麼在回去的這一路上將自己的實力再提升一些。要知道等你回去之後正好是你們那個學院的什麼年級大比,那內院當中可是強者如雲,若你在進入內院時依然是如今這麼點實力,那你這個外院強榜第一可會成為一個笑話了。」
軒轅天心被大聖的這一個腦崩給彈的皺起了小臉,用手捂着發疼的腦門,控訴般的瞪着大聖。
「大聖,你怎麼還是喜歡動手多過於動口啊。」軒轅天心揉着腦門控訴:「我以後若是腦子不靈光了,那肯定是因為被你給彈笨的原因。」
大聖聞言立刻嗤笑出聲,斜睨着她哼道:「你那腦子裏想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着實太多了,多彈一彈才能將那些亂七糟八的東西給彈走一些。」話落,再次笑瞥了她一眼,然後晃晃悠悠地晃到不遠處的軟塌上一靠,嘀咕:「本來腦子也沒靈光,說不定被本大聖給彈了那麼幾下後還能給彈聰明一點呢。」
聽着大聖毫不留情的埋汰,軒轅天心頓時氣黑了小臉,憤憤地瞪了大聖一眼後,倒也當真沒有再去想無相殿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是一臉憤憤不平卻敢怒不敢言地跺着腳跑去屏風後的大床上睡覺了。
一夜無話,軒轅天心在天剛剛亮的那會兒準時的醒了過來。原本她還以為自己算是醒的早的那一個,卻不曾想等她出門後方才看見蘇陌葉還有隨雲他們早已經在開始準備待會兒啟程需要的東西了。
秋棠跟在二人身邊忙前忙後,手裏還抱了一床嶄新的錦被。軒轅天心眨眨眼,趴在走道的憑欄上,好奇地看着下面的秋棠問道:「秋秋大叔,你抱床被子在手裏幹什麼?難不成這第一樓的被子這麼合你的心意,你臨到要走了還要將人家的被子給拿走?」
秋棠每次被軒轅天心這麼認認真真地叫一聲大叔都會被叫得虎軀一震,這次也不例外。
身子抖了抖的秋棠抱着一床嶄新的被子無比苦逼地回頭看去,當瞧見自家小王妃用着一種無比好奇且認真的眼神兒瞅着自己的時候,只能將到了嘴邊那句『我還年輕,我不是大叔』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改口道:「這床被子是給小王妃您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