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天心一臉若有所思地回了清池苑,並心安理得的佔了皇明月的房間。雖然如今這房間的主人不在,但卻看得出來是日日有人進來打掃的,就連窗台上的那盆冰玉蘭都被打理得很好,且還生了幾個花骨朵兒出來。
抱着金翅大鵬進了那間屬於她的裏屋,軒轅天心也沒有立刻去梳洗,而是一臉齜牙咧嘴地扶着桌子抽冷氣兒。
大聖從意識海中掠了出來,幸災樂禍地瞧着她,嗤笑道:「之前在花廳時不是挺有氣勢的嗎?這會兒沒人了就開始知道疼了?」
軒轅天心抽着氣兒,嘴裏哼哼道:「老師的藥雖然管用,但是畢竟在靈氣風暴里傷得重了些。」話落,順着一旁的凳子坐了下去,再次哼哼唧唧地道:「跟受了凌遲之刑似的,能不疼麼!白天裏我都是一直咬牙強撐着的,總不能在他們面前露出這幅模樣來吧。」
估計是這會兒沒外人了,軒轅天心一直繃着的神經終於放鬆了。
大聖瞧着她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整張小臉都變得煞白煞白的,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道:「你如今倒是越來越能忍了。」話落,有些不耐煩地嗤了一聲,伸出右手攤在她眼前,又道:「將那傷藥給我。」
軒轅天心聞言一愣,不過還是聽話地將蘭因給的傷藥遞給了大聖,問道:「幹嘛?」
大聖握住小玉瓶在手中晃了晃,轉身朝不遠處的屏風後走去,「今日你表現不錯,親自給你放水去,待會兒在藥水中多泡一泡,免得你這麼一副齜牙咧嘴的難看模樣。」
雖然大聖的話不怎麼好聽,又充滿了嫌棄之意,但……軒轅天心瞅着轉身進了屏風後的大聖,特別是聽着裏面傳來嘩嘩的水聲後,她噗嗤一笑,輕聲嘀咕道:「刀子嘴豆腐心,說的就是大聖這樣的吧。」
哪知裏面的水聲突然一停,大聖陰測測地聲音隨之傳來:「本大聖也可以豆腐嘴刀子心,你要不要試試?」
「謝謝,不用了。」軒轅天心立刻將頭給搖成了撥浪鼓,直到屏風後的水聲再次響起,她才悄悄鬆了一口氣,並對着桌上的金翅大鵬用口型無聲道:我明明是在誇他啊,大聖的性子也忒彆扭了。
金翅大鵬無聲地翻了一個白眼,他性子彆扭又不是這一日兩日的事兒了,難道你才曉得啊!
說的也是!
軒轅天心點點頭,然後用手撐着桌子邊緣又齜牙咧嘴地站了起來,金翅大鵬瞧着她,疑惑問道:「你又幹什麼?」
「我去對面瞧瞧。」軒轅天心沖它擺了擺手,「你不用跟着我。」
瞧着一邊抽着冷氣兒還一邊撩開珠簾往外面挪的軒轅天心,金翅大鵬無奈地搖了搖頭,嘀咕:「一件空屋子,有什麼好瞧的。」
「你這小雞崽懂什麼。」大聖從屏風後轉了出來,抬眼看了看還在晃動的珠簾,嗤道:「這叫女大不中留,你當真以為她是去看空屋子啊,那丫頭不過是去看屋子裏的傳送陣,順帶思一思情郎。」
也幸虧軒轅天心此時所有心思都放在如何小心翼翼不牽動自己身上的傷口上,所以也就沒有聽到大聖的這番話,否則就算渾身疼得厲害,也會惱羞成怒跟大聖好好討論討論什麼叫女大不中留。
當初她住的這間屋子被皇明月強行給拆了一道牆,也就導致原本是相鄰的兩間屋子變成了一間,只是中間隔了一個被擴大的外廳。
曾經在這裏住了近一個月,但是軒轅天心卻很少會越過外廳到皇明月的房間去。這次她慢慢挪過去,才剛剛撩開帘子,便是一愣。
房間中央,她曾經布下傳送陣的地方趴着一隻渾身碧綠的避水金睛獸。
「愛寶?」軒轅天心看着聽到動靜抬頭看來的避水金睛獸,皺眉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愛寶神色懨懨地看了她一眼,又將腦袋趴了回去,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見愛寶不搭理自己,軒轅天心也不生氣,抬步進了屋,看着它無精打采的模樣,笑道:「你該不會一直守在這裏等你家主子回來吧?」
愛寶用鼻子哼了哼,算是應了她這話。
「你倒是忠心。」軒轅天心挑了挑眉,在愛寶身邊蹲下,然後在後者疑惑的目光中,緩緩伸手拂向地面。
金色的傳送陣突然顯現,嚇得愛寶瞬間跳起,目光驚疑不定地瞅着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