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舊的祖祠中整齊的擺放着數千塊牌位,這些牌位都是兩千多年來,軒轅家每一位族人。
在所有牌位的最中間,有着兩塊牌位高於這裏的所有的牌位,而在這兩塊牌位的上方,正正懸掛着一副丹青。
畫中女子身穿白衣,手持伏魔棒,一雙狹長的雙眸帶着睥睨天下的狷狂之色,紅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幅度,仿佛在看着什麼有趣的事情。
在她的身後,桃花紛飛,讓得這幅畫多了一絲縹緲逍遙之意。
安靜的祖祠中,香火味裊裊。
軒轅天心靜靜地看着畫中女子,眸底卻有着激動又複雜的情緒快速掠過。
先祖
這是她軒轅家的傳人啊!
羽凡神色恭敬地看着畫中女子,連聲音都肅然了幾分,「她便是我軒轅家的第一代先祖,第二代神女軒轅子言。」
隨雲和玉傾顏同樣是神色肅穆且恭敬地看着畫中女子,倒是一旁死活要跟着進來的皇明月在打量畫中女子的同時,還不斷拿目光去瞅軒轅天心,似乎是在心中對比這二者間有哪裏長得相似。
軒轅天心聞言神色一斂,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了丹青下方的牌位之上,這兩塊牌位分別是軒轅子言和樓凌風的。而在供奉牌位的供台上,還供奉着軒轅天心十分熟悉的伏魔棒。
似察覺到軒轅天心的目光落在伏魔棒的身上,一旁羽凡淡淡一笑,道:「這伏魔棒便是當年先祖的法器,自先祖隕落之後,歷代後人就無人再能使用它。」
話落,羽凡目光一偏,看向不遠處的一面空牆上,那裏正供奉着一件白色且繡有銀色龍紋的衣裙。
「那件衣裳也是當年先祖留下的,據說是軒轅一族的戰衣,名為龍戰衣。自先祖隕落之後,這件龍戰衣便被我們給收藏了起來。」
隨着羽凡的話,軒轅天心將目光看向了龍戰衣,雖然時隔兩千年多年,不管是伏魔棒,還是龍戰衣,都如同嶄新一般。
可它們看着再新,但它們的主人卻早已隕落。
軒轅天心閉了閉眼,聲音有些壓抑地道:「凡叔,我見祖祠中香火不斷,顯然是日日有人搭理,那為何我們先前進來時,祖祠的大門上卻有着大鎖?」
羽凡聞言神色一滯,隨之嘆了一口氣,道:「那大鎖是我們加上去的,你也知道我們被剝奪了姓氏,就連先祖的遺體都無法接回,更是不能供奉先祖靈位。如今你看到的靈位也是我們偷偷供奉起來的,雖然每天我都會親自進來打理,但是打理之後都會將這裏落鎖,這也是為了避人耳目。」
「避人耳目?」軒轅天心聞言猛地睜開了雙眼,眼底有着怒氣升騰,「祭拜祖先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何須要避人耳目?又何須要偷偷供奉先祖靈位?這是個什麼道理?」
羽凡聞言臉上露出了苦澀之意,玉傾顏也同樣苦笑一聲,道:「是我們這些後人不爭氣啊。」
「笑話!」軒轅天心怒道,突然側頭看向皇明月,將皇明月給看得眼皮子一跳,連忙道:「你這女人看爺幹什麼?又不是爺做的。」
「從即日起,祖祠開放,不再落鎖,但凡是軒轅家的人大可大大方方的進來祭拜先祖。」軒轅天心瞥了皇明月一眼,看向了羽凡,道:「府外大門上的匾額也該掛出來了,哪有堂堂軒轅府,連個匾額都沒有的。」
羽凡聞言身體一震,看向軒轅天心,而後者臉色不變,繼續道:「從今往後,要大大方方的告訴所有人,你們姓軒轅。」
「小五」玉傾顏愣怔地看着她,想要說什麼,但對上軒轅天心這種凌厲的目光,卻又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但比起羽凡和玉傾顏的愣怔,隨雲倒是點了點頭,道:「小五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府中匾額其實一直都在,只不過被我們給收起來了。」
「那就拿出來,掛出去。」軒轅天心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供台之上,目光落在軒轅子言的靈牌上,沉聲道:「姓氏乃祖宗傳下來的,豈能說剝奪就剝奪,從今以後這裏是軒轅府,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敢來說三道四。」
「妞,你確定將軒轅二字恢復,他們能扛得起嗎?」皇明月突然挑眉一笑,目光在羽凡三人的身上轉了一圈,玩味道:「不是爺潑冷水,這個姓氏從他們身上剝奪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