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輕紗帳內,軒轅天心閉着眼睛嘟嚷了一聲,她不僅覺得熱,更覺得自己仿佛被一座大山給壓住了般,壓得她都快喘不過來氣兒了。
然而不管她怎麼推都沒法將壓在自己身上的『大山』給推開,所以只能強行睜開了眼睛,當她的視線清晰了起來後,第一眼就瞧見了皇明月的那張臉,然後昨兒晚上的所有記憶就如開閘後的洪水般,一股腦兒的涌了上來。
皇明月似乎睡得很沉,即便軒轅天心已經醒來,他都沒有察覺。
看着他的睡顏,軒轅天心再次安靜了下來,靜靜地打量着他。如今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在白天裏看着這張臉,比起昨晚上看到的要更加清晰。
似乎真的比以前不一樣了,雖然還是好看得令人覺得匪夷所思,容貌也並沒有什麼變化,但軒轅天心依然能夠一眼就看出一些不同來,可若要她說出哪裏不同的話,她也說不上來,最後軒轅天心只能用或許是長開了來解釋那所謂的不同感覺。
自從她來到妖界,又跟他分開後,粗粗算下來也快有一年沒有見面了,這近一年的日子裏,雖然她從來沒有說起過,但心中卻一直在擔心着這個人,尤其是在同心鈴出現問題之後,她心中的擔憂就越發的濃郁。如今他終於又回到她的身邊了,軒轅天心這才覺得自己的心裏總算是踏實了,就如這樣每天睡醒後睜開眼睛就能瞧見他,她就覺得心中似乎被一種很愉悅的情緒給充斥得滿滿當當的。
幸福……從她離家掉落異世,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又強烈的感覺到它。
「你想這樣看着爺看到什麼時候?」就在軒轅天心直勾勾地盯着皇明月看的時候,皇明月突然睜開了眼睛,細長妖嬈的鳳眸里噙着一絲似笑非笑,道:「你是準備在爺的臉上盯兩個洞出來嗎?」
見他忽然睜開了眼睛,軒轅天心的神色微窘,有一種偷看被抓包的尷尬,但深深明白輸人不輸陣的軒轅天心立刻將眼睛一瞪,理直氣壯地道:「誰看你了?我不過是在看你這個本體跟以前有什麼不一樣罷了。」
皇明月聞言哈地一笑,然後湊上前在她嘴上啃了兩口,笑問:「那你可看出有哪裏不一樣了沒?」
軒轅天心嫌棄地擦了一下嘴,並推了推他,嗤道:「沒有哪裏不一樣。別趴我身上,趕緊下去。」
「都趴了一晚上了,也不在乎讓爺多趴一會兒了。」皇明月趴着不動,笑得一臉蔫兒壞地道:「若真要說哪裏不一樣的也不是沒有。」
軒轅天心聞言一愣,倒忘記了再讓他從身上下去,問道:「哪裏不一樣了?」
皇明月挑眉,似笑非笑地道:「爺這個身體,比以前那個好用。」
軒轅天心:「……」
好用?
瞅着他臉上的壞笑,軒轅天心頓時想歪了,正要發火,卻被皇明月給打斷,「你先別惱啊,爺可是說真的,爺現在的這個本體是真的好用,不信你自己感覺一下。」
「感覺?」軒轅天心呆愣愣地看着他,下意識地問道:「感覺什麼?」
皇明月從她身上翻了下去,並順手將她給撈進了懷裏,哼道:「感覺你體內可有什麼變化沒。」
她的體內還能有什麼變化?
軒轅天心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閉上了眼睛去感應,然而當她的眼睛剛剛閉上沒多久,她又倏地一下睜開了,似乎是太過震驚的原因,只見她猛地坐了起來,小臉上也出現了短暫的呆滯,傻愣愣地看着躺在身邊的人,結巴地道:「我…我怎麼…怎麼就變成上仙境了?」不僅是上仙境,且還到了上仙大圓滿境!
一個晚上而已,她生生從仙君境躥到了上仙大圓滿境,這是突然往上蹦了一個階別啊,甚至差一步就是兩個階別了!
皇明月懶洋洋地瞅着她,目光落在了她不着寸縷的身上轉了一圈,眼底的眸色又暗了不少,沉聲嗓子道:「這就是爺本體的好用之處。」
軒轅天心聞言又一呆,看着他問道:「什麼意思?」
皇明月的雙眸眯了眯,伸手將她再度拉回到懷裏,把人給抱緊了之後,方才解釋道:「意思就是因為你昨兒跟爺睡了一晚上,然後你的修為就變成這樣了。」
「……」軒轅天心仰着頭看着他,眼裏的神色漸漸變得火熱起來,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