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眸女子聞言回頭,先是瞥了一眼都倒酒的美人兒,眼尖的瞧見那美人兒都手似乎不受控制的在發抖,心想人家就算端不穩酒杯也是被你這個東西給嚇得。
一邊想着,紫眸女子一邊起身又坐回到了軟塌邊,估摸是有些覺得對不起這樓里被嚇得不輕的姑娘們,她還當真拿過了酒壺跟酒杯,「你也適可而止點兒,這一壺酒喝完,我陪你出去走走,省得你留在這裏禍害人家姑娘。」
「爺什麼要跟你出去走走?」男人卻並不領情,更跟二大爺似的翹起了一條腿,然後抖着腿道:「爺身體不好,不想出去走走。」
「你身體不好怪我咯?」那紫眸女子一聽,似乎上了火,倒了一杯酒水就直接往男人的嘴裏灌,邊灌邊道:「讓你安安心心的養幾日,你非不聽的我話,才剛剛融合好就撒了丫子的往外跑。如今知道你自己身體不好了?你這是活該!」
一杯酒給灌了下去,紫眸女子又倒了一杯,哼道:「這一路上明知身體不好還不消停,以後若是出了什麼問題,你可往我身上賴。」
男人被她連着灌了兩杯酒,一雙細長的眼睛都瞪大了幾分,酒水含在嘴裏,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砰————-!』
就在這時,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給用力地踹開了,這踹門的人似乎是下了不少力氣,連帶着一扇門都被踹得飛了出去。
這驚變一出,立刻讓得樓里那些原本就戰戰兢兢的姑娘們紛紛嚇得尖叫了起來,甚至還有不少姑娘因為驚嚇過度,露獸耳的露獸耳,露尾巴的露尾巴,整個樓里有着一大半的姑娘都被嚇出了原形。
與此同時,妖滿樓外看着一腳將門給踹飛的溪疊,軒轅天心等人紛紛一臉的黑線,想着這人果然是被氣狠了,連踹門都踹得這麼一氣呵成。
裏面傳來的尖叫聲令得軒轅天心皺了皺眉,而溪疊卻已經大步走了進去。
「是哪個王八羔子敢打着爺的旗號在這裏招搖撞騙的?」溪疊黑着一張俊臉,剛一進去後便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大吼,「給爺滾出來。」
樓里的姑娘跟舞娘們紛紛四周逃竄,輕紗紛飛間,溪疊的一雙眼睛極快地掃到了人群後方,然後當他瞧見坐在軟塌上的紫眸女子後,只見溪疊臉上的怒容頓時一僵,一雙鳳眸倏地一下瞪了一圈,指着那女子就結結巴巴地道:「阿...阿...阿緋?!」
那紫眸女子也是被嚇了一跳,還以為這闖進來的傢伙是來尋仇的,沒曾想在瞧見是溪疊後,女子的眼睛也是一瞪,不可思議地道:「小溪,你怎麼跑來這裏了?」
溪疊聞言眼睛一亮,然後快走兩步,正要開口問你怎麼在這裏,卻不料目光掃到了軟塌上躺着的另一人,頓時腳步一頓,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那人...是誰?!
溪疊臉上的神色僵硬無比,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躺在軟塌上的那紅衣男子,連呼吸都變得輕了幾分。
能讓阿緋這麼親近的人,如今這天地間,除了他們五人外就再也找不出別的人來了,但溪疊可以完全確定,雖然他看不見那個男人的臉,可他卻知道那男人絕不是他們五人中的其中一個。
這種顏色的衣袍,還有那傳聞中的性子,讓溪疊想起了那一個失蹤多年的人......
溪疊的目光微顫,傻愣愣地看着那軟塌上的人,而這時,一聲輕笑想起,隨即一個令溪疊到死都不會忘記的聲音響了起來:「這麼多年未見,你這性子可真是越來越像爺了。」
溪疊的呼吸猛地一滯,只見軟塌上的人卻緩緩側過了身來,一手撐着腦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輕笑道:「喲,是長大了不少。」
「帝.....」溪疊聲音顫抖,瞧着那俊美如妖的男人,胸腔里的心臟劇烈跳動,連同他的一雙眼睛也突然紅了不少。
看着溪疊一副想要上前來又不敢上前來的模樣,紫眸女子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別在那裏傻站着了,想要過來就過來吧。」說着,將手中的酒壺遞給了身邊的男人,嗤笑道:「瞧瞧你將小溪給嚇成了什麼樣子,這孩子還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爺有那麼嚇人麼?」男人瞥了她一眼,一手拎着酒壺就朝嘴裏倒去,「過來,讓爺瞧瞧你這些年有長進。」
溪疊深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