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
這種打更的聲音在夜深人靜時最是明顯。
皇明月披着一件同樣紅得妖嬈的裏衣,慵懶地歪在床頭上,估摸是剛沐浴完,身上還帶着絲絲水汽。
細長的鳳眸半眯,神色有些不耐地盯着對面書桌前的人,俊美如妖的臉龐上,不高興的情緒越來越明顯。
爺將這女人故意留在這裏是為了什麼?不就是想要睡一覺嗎?結果呢?
皇明月盯着在書桌前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的軒轅天心的背影有些磨牙。
這女人白日裏睡多了,到了該睡覺的時候卻興奮得跟夜貓子似的。不僅該睡覺的時候不睡,還威脅爺要給她準備另外的房間。
呵呵……
皇明月陰測測的一笑,想要另外的房間,做夢!
軒轅天心不是感覺不到背後某人那陰測測的目光,不過即便感覺到了,她也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手裏擺弄着一方上好又嶄新的硯台,目光悄悄越過珠簾看向外面的房間大門,然後似跟看見什麼十分不想看到的東西般,又飛快的黑臉收回了視線。
皇明月那狗東西為了防止自己跑了,居然讓秋棠跟個門神似的守在了外間的大門旁!
擺弄硯台的手,不自覺的用了猛力。
身後立刻傳來了皇明月那欠抽的聲音:「妞,那方硯台可是爺從皇傾瀾那小子手裏搶過來的。你若將東西捏碎了,爺的府上可沒有新的硯台給你用了。」
軒轅天心捏着硯台的手微微一僵,然後一臉淡定地又將硯台放了回去。
「你到底要幹什麼?爺還等着你睡覺呢。」皇明月瞥了一眼依然背對着自己的人,忍不住催促道:「要弄什麼趕緊弄,弄完好睡覺。」
軒轅天心面無表情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你王府就這麼窮?連另外騰出一間睡覺的房間都沒有?」
「嗯,沒有。」皇明月不理她話中的嘲諷,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謊道:「整個府里就爺這一間房可以睡。」
「我白天睡多了,現在不想睡了。」軒轅天心不想再跟他說話,有些眼疼地轉回頭不看他,心中卻在罵人。
放你的狗屁!整個王府就你這裏一間房,那你府里的其他人都特麼是睡的茅房嗎?!
皇明月聞言晃晃悠悠站了起來,然後跟個螃蟹似的橫了過去,先是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東西,接着便跟沒骨頭似的,整個人又癱在了她的身上。
軒轅天心被他這麼一壓,腳下頓時不穩地打了一個踉蹌,怒道:「別打擾我,沒看見我在忙嗎?」
皇明月撇嘴,如同八爪魚一般將人給扒拉住,目光又懶懶地轉向桌子上的硯台,哼道:「爺沒看見,爺就看見了你在搗鼓爺的硯台。」
「你眼睛瞎了?」軒轅天心沒好氣地沖他揚了揚手中的小玉瓶,道:「你剛剛若將這個瓶子裏的東西給我打翻了,你看我揍不揍得死你。」
「這是什麼?」皇明月一臉嫌棄地盯住她手中的小玉瓶,然後眨了眨眼,覺得有些眼熟。
軒轅天心抖抖肩,讓他鬆開自己一些,擰開小玉瓶上的蓋子,就小心翼翼地往硯台裏面倒。
皇明月瞧着她的動作,來了些精神,也是一眨不眨地瞅着。
當小玉瓶里的黑色液體倒入硯台後,皇明月眼中划過一抹恍然,嗤道:「爺還以為是什麼稀罕玩意兒呢,不就是蘇陌葉他們家的那塊破石頭麼。」
「不稀罕?」軒轅天心瞥了他一眼,將小玉瓶跟寶貝似的收好,道:「那待會兒東西做出來後你就別要了。」
東西?什麼東西?
皇明月雙眸微眯,盯着那硯台中的黑色液體的眼中快速划過一抹精光。
「你要制符?」
軒轅天心哼了一聲算是回答,皇明月摸了摸下巴,問道:「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空間傳送符?」
「你可以不要。」
「你煉製這種符幹什麼?」
二人同時開口,隨即軒轅天心拿出硃砂倒入硯台,將硃砂跟隕石液體混合在一起後,一邊研磨着一邊道:「未雨綢繆。」
什麼意思?
皇明月挑眉看着她,軒轅天心聳聳肩,道:「半個月後不是要去萬獸峽谷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