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當空,大澤城中的夜市早已擺開,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還摻雜着各種叫賣的吆喝聲,甚是熱鬧。
城中最好的銷魂窩解語樓內琴聲陣陣,大堂內到處都是女子嬌俏的嬉笑聲。
二樓一間包房內,皇明月懶洋洋地斜靠在美人榻上,目光似迷離地盯着房中那跳着熱情奔放舞蹈的舞娘,半響後方才一口飲盡手裏捏着的白玉杯中的美酒。
「主子。」
就在那舞娘正跳得妖嬈奔放的時候,一道黑影卻是突然出現在了房中,嚇得房間內的舞娘跟侍女皆是齊齊驚呼一聲。
瞧着這些花容失色的女子們,那美人榻上的人似乎突然敗了興,俊美如妖的臉龐上突然神色一沉,然後有些惱怒地看了女子等人一眼,手中捏着的小巧白玉杯在下一刻立馬『咻』的一聲朝着那妖艷的舞娘砸了過去。
「滾出去!」
舞娘被砸得雙眼泛了紅,神色有些委屈地看了看美人榻上的人,似乎有些想不明白這日日包她場的男人為何會突然朝她撒氣,明明該被砸的應該是那突然冒出來的人才對啊。
可是瞧着男人臉上的微怒之色,舞娘咬了咬唇,雖然覺得委屈可還是乖乖的領着人退了出去。
在舞娘她們一群人都退出房間之後,只見那明明還微惱的人卻是神色一改,再次跟沒骨頭似的懶洋洋地又靠回了美人榻上。
細長妖嬈的鳳眸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高大屬下,皇明月輕笑開口道:「秋秋,你下次若是再來的這麼不是時候,那麼就滾回帝都給爺伺候爺的愛寶去。」
秋秋聞言身子一抖,滿臉都是拒絕之色,抬頭無辜地看着自家主子,小聲兒地道:「屬下這不是急着想要給主子您稟報消息麼……」
「哦?」皇明月聞言挑了挑眉,目光涼涼地掃了秋秋一眼,問道:「你又打聽到了什麼消息?說給爺聽聽。」
說到這個消息,秋秋護衛臉上的無辜之色立馬散了個乾淨,換上一個討好又欣喜的神色看着自家主子道:「主子,大澤山脈中的野王谷在三日前燒了起來,那大火連續燒了三天三夜才熄滅。屬下聽那些前去打探的冒險者們所說,據說那野王谷中的合歡猿被人給斬盡殺絕,手法那是相當的殘暴……」
皇明月聞言眼皮子一搭,顯然對於這個消息一點都不敢興趣,冷笑道:「一窩子畜生死了便死了,這個消息也值得你來跟爺匯報?秋秋啊…這最近你是不是太閒了?需要爺給找點其他事兒做做嗎?」
秋秋護衛聞言再次換上了滿臉拒絕之色,似乎生怕自己會被主子給找點其他什麼事兒做般,趕緊道:「主子,這只是其一呀,屬下這不是還沒說完嗎?」
「有話就一次性跟爺放完!」皇明月涼涼地瞥他一眼。
「有話是用說的,那屁才是用放的。」秋秋嘀咕了一聲,不過他在瞧見自家主子那眼神開始變得有些陰測測的後,立馬一個激靈繼續道:「主子,野王谷中的合歡猿被殺這件事兒自然不值得屬下跟您稟報,不過那對合歡猿出手的人,主子您肯定感興趣。」
「哦?說來爺聽聽。」皇明月將雙眼一閉,顯然對於秋秋口中那位他肯定感興趣的人是一點都不感興趣。
秋秋卻是跟一點都沒瞧見自家主子那不感興趣的模樣似的,笑得有些獻媚地道:「據消息說啊…那野王谷中滿是打鬥留下的痕跡,而那些痕跡卻十分的古怪,有着不少地方都還殘留着雷電之力。」
「嗯?」皇明月聞言突然又睜開的雙眼,微微側頭看向秋秋。後者嘿嘿一笑之後,繼續道:「那野王谷本就潮濕,尋常的火可是燒不起來的,更何況還燒了整整三天三夜?屬下猜測三日多前對那群合歡猿下手的人正是主子您找了許多天的那位姑娘。」
皇明月那雙細長妖嬈的鳳眸立刻亮了幾分。
秋秋護衛一瞧見自家主子那微亮的眼神,便知道這是主子感興趣了,立刻往前湊了湊,繼續道:「主子您想想,除了那位姑娘外,還有誰能在用出雷電攻擊外,又用出烈火燒山的?當日那姑娘突然消失,咱們的人在附近一帶可尋了個遍都沒有找到人,如今定然是那姑娘又出現了。」
「你說得倒是有些在理。」皇明月將身子坐直了些,指尖輕輕扣着美人榻的扶臂,半響才幽幽一笑,方才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