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碎了拿去餵狗什麼的,還真是某位爺一貫的風格啊!
不過很可惜,帝君大人磨刀霍霍欲將駐紮在山上的那些獸族們剁碎了去餵狗的想法還沒來及實施之前,就被一場變故給提前打破了。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巨大的轟鳴聲陡然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大地的顫抖。漆黑的長纓山上,一束金光沖天而起直入雲霄,將黑夜籠罩的大地瞬間照亮。
山脈中的飛禽走獸被這異動給齊齊驚出,與此同時,長纓山的山體在劇烈的顫抖中開始出現了垮塌。
軒轅天心一行人也在異動剛起的那一刻齊齊掠出了帳篷,所有人都抬頭看着眼前的長纓山,對於從山上滾落下來的山石一概無視。
蒼朔錯愕地瞪大了眼睛,盯着山頂山的那束耀眼金光,吃驚地道:「這是遺蹟現世了嗎?」
「看動靜應該沒錯了。」獠牙皺眉,揮手打開了一塊飛濺而來的山石,嘖了一聲道:「不過這山莫不是要塌了吧。」
「塌倒是不會完全的塌。」秦翊歌盯着山頂之上飛快地道:「長纓山的背面沒了一半,如今這般動靜下,估摸着是前面這一半要撐不住塌了。」說完,又接着道:「幸好今日咱們還沒上山去,不然這會兒咱們得頭疼一下了。」一雙黝黑的眸子眯了眯,藏不住話語中的幸災樂禍:「不過現在該雞飛狗跳的應當是駐紮在山上的那些獸族了。」
「雞飛狗跳也不至於吧。」玉天照頗有閒情的轉着手中的玉骨扇,挑眉看着秦翊歌道:「那些獸族也不傻,眼看着上面塌成這樣,他們難道就不會升空麼。」
「可你看看天上,如今這天上有升空的人影沒?」秦翊歌搖頭一笑,指着被金光給照亮的天幕,道:「這動靜已經出了一會兒了,但天上出了山脈中驚起的飛鳥外,可是連一個人都沒有。」
「咦?」
秦翊歌不說還沒發現,等他這話一落,所有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一絲奇怪之色。
的確!
都這麼一會兒了,長纓山也跟抖得中風了似的,可除了山林中那些驚起的飛鳥外,居然沒有瞧見一個獸族人升空的。
緋辭奇怪地眨眨眼,盯着金燦燦的天幕,嘀咕道:「那些獸族人莫非是一群傻子不成?都到了這般田地了,難道還巴巴地守在山上?這是要寶貝不要命啊,他們就不怕被活埋嗎?」
「我看他們根本就不是要寶貝不要命。」狐若若有所思地道:「估摸是山上的人無法升空罷了。」
無法升空?
緋辭等人聞言一愣,齊齊側頭看向狐若。
狐若見狀似笑了笑,指着劇烈抖動的山頂,就道:「你們看見山頂上的那層光暈了嗎?那層光暈就跟一個罩子似的將整個山頂都罩住了。」狐若向來觀察入微,一雙清淺的目光微移,看着長纓山的半山腰,繼續道:「還有那些被驚起的飛鳥們,它們全是從半山腰的地方飛出來的,但山頂之上卻沒有一隻飛鳥出來。長纓山的山頂上不可能連一隻飛鳥都沒有吧?既然沒可能,那就說明不是它們不飛出來,而是飛不出來,因為山頂上可能有着什麼禁制,壓制了它們飛行的能力,這也就說明為何駐紮在山頂上的獸族人卻沒有一個人在這般動靜之下升空避難的原因了。」
被狐若這麼一推測,在場的不少人都是恍然大悟般,而緋辭更是哈地一笑,伸手就想要去拍狐若的肩膀,「雖然你這番話都是推測的,但我卻還是相信了。果然還是狐若你最觀察入微」
然而狐若身邊站着的人卻是青緹,緋辭想要伸手過去拍狐若的肩膀,她的手就得從青緹的跟前過去。倘若是以前的話,緋辭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可自從上次青緹莫名其妙被氣走了之後,緋辭看見他都總覺得有些尷尬,而且青緹也果然如皇明月所說的那般,對她不再是如以往那般如影隨形了。
緋辭的手才剛剛伸到一半,就跟青緹淡淡的目光給對上了。
「」
緋辭臉上的笑容一滯,然後迅速地、不着痕跡地收回了手,又神色自若地轉回了頭,一臉正經加嚴肅地盯着長纓山不說話了。
青緹:「」
其實這幾日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出來緋辭在躲青緹,而青緹也是憋着一口氣沒下去,但眼下看着青緹微微發黑的臉,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