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大鵬默默地轉過了身去,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住烤架上的魚,明顯是一副『我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不想看』的模樣。
而軒轅天心卻是咬咬牙,用着一副赴死就義的神色,顫巍巍地伸手開始脫衣服。
衣服脫到一半,大聖抖着腳,眼睛盯在天上,懶洋洋提醒道:「褻褲就不用脫了啊,然後自己趴那塊石頭上去。」
軒轅天心聞言手一抖,默默轉頭看了一眼抬頭望天的大聖,然後又慢吞吞地挪到大石頭旁繼續脫。
媽個蛋的,什麼褻褲不褻褲的,她哪裏穿過那種跟睡褲一樣的褻褲,裏面除了一條卡通小內內外,還有什麼?
軒轅天心脫得慢,大聖也不催,自個兒仰着頭看着天,模樣甚是悠閒。
一刻鐘後,大石旁終於傳來軒轅天心弱弱的聲音,「好了!」
大聖回頭瞥了一眼,只見她果然脫得光溜溜地趴在半人多高的大石頭上,就穿了一條怪模怪樣的小褲褲。
「喲呵,丫頭你怎麼把八戒給穿在屁股上了?」
軒轅天心聞言差點沒一口血給噴出來,什麼叫把八戒給穿在了屁股上?她那明明穿的是麥兜!麥兜!
沒文化,真可怕!
而直勾勾瞪着烤架上的烤魚的金翅大鵬聞言也是身子抖了抖,想要扭過頭去看吧,卻硬生生地給忍住了。
「死猴子,你還真看啊!?」
大聖回頭瞥了金翅大鵬一眼,哼唧道:「不看怎麼抹?」話落,起身一步一抖地朝着那邊走去。
只不過軒轅天心跟金翅大鵬誰都沒有瞧見,在大聖起身的一瞬間,似乎嘴巴動了動,朝着趴在大石頭上的人輕輕吹了一口氣,此時軒轅天心整個人就如同自行打了馬賽克般,就算走到她身邊,也是什麼都瞧不清楚的。
在大石旁站定,大聖捏着小玉瓶悠悠道:「丫頭我可提醒你,這精血一沾身,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再疼你也忍着,不許大喊大叫,否則將附近的妖獸給引過來了,本大聖可概不負責。」
軒轅天心聞言點點頭,將一旁的衣服拿過來塞進嘴裏咬住,含糊道:「知道了,大聖你動手吧。」
瞧着她含住衣服的動作,大聖挑眉一笑,然後輕輕將手中的小玉瓶一拋,只見那小玉瓶就跟有了意識般,自己飄飄忽忽地飛到了軒轅天心的上方。
「那我可開始了啊。」
話音一落,只見大聖朝着那懸空的小玉瓶輕輕一指,小玉瓶立刻傾斜,裏面裝着的精血瞬間倒出。
精血一出,空氣中立刻散發出一股血腥之氣,而那小小的一團精血穩穩噹噹的停在半空中,一滴也沒有往下落。
大聖的手指輕輕一動,那精血仿佛被控制住了般,瞬間分成數十股血絲,然後有條不絮地依次落在軒轅天心的背上、胳膊上、雙腿上,連她壓得死死地前面也都沒有漏過。
『嘶——』
精血一沾身,軒轅天心立刻身體劇烈地抖了抖,然後倒抽一口涼氣。
果然如烈火在灼燒般,軒轅天心只覺得她渾身都在疼,火辣辣的疼,仿佛有無數的小刀子正在慢慢割着她的肉,慢慢地磨。
大聖瞥了一眼疼地渾身開始抽搐的人一眼,提醒道:「將戰氣外放,然後自己運轉武種,把精血中所含的能量給吸收進體內。」
軒轅天心咬牙點點頭,立刻將戰氣外放,只聽見『嗡』地一聲,她整個人瞬間被戰氣籠罩。
體內丹田中武種狠狠一顫,也迅速運轉起來,當武種一運轉,軒轅天心自己都能明顯感覺到一絲絲能量被緩緩吸入體內,然後朝着武種匯聚而去。
半個時辰後,一小瓶精血盡數抹在了軒轅天心的身上,如今的她就像是置身在烈火中焚燒般,那種痛苦常人根本無法體會。
精緻漂亮的小臉上滿是汗水,即便她嘴裏咬着衣服,可是要漸漸有了腥甜之味。
不過就算如此讓人痛不欲生的情況下,軒轅天心卻始終沒有發出一聲痛呼,跟她平日裏有點累便嚷半天的模樣完全是兩個極端。
急促而沉重的呼吸聲不斷響起,哪怕是背對着她的金翅大鵬都可以想像到此時她究竟承受了多麼大的痛苦。
大聖抄着雙手,一直看着她,在無人瞧見的情況下,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