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修勢力之間的這種塑料花情誼也是挺讓人嘆為觀止的,不過這也是因為他們找不到神修聯盟的把柄罷了,倘若沒有凰笑先前的一番解釋的話,估摸這會兒最高看台上也不會如此平靜了。
錢昆的死就這樣不了了之,除了無相宗的人情緒有些悲憤以外,整個武比的氣氛也依然十分的高漲。觀眾席上的眾人們還未從前者死亡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便瞧見又有人掠上了擂台,對於觀眾席上的人們來說,對於這位在無相宗宗主莫名身死後還敢上擂台去比試的傢伙,倒是報以了最大的好奇。
同樣好奇的人還有擂台上的軒轅天心,她在剛剛控制着奪魂劍收回了那滿擂台的鬼影后,便聽見身後有着破風聲傳來。
她詫異地回身看去,當瞧見身後來人時,軒轅天心的神色明顯微微一怔。
只見來人一身白紗錦衣,看年歲似乎並不大,最多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面容清秀文雅,身形單薄且很是有股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的既視感,可偏偏這位『文弱書生』的手中卻持着一根有着一人多高的法杖,且那法杖看上去就相當的有重量。
雖然這人的長相跟手中拿着的法杖有些不匹配,但卻並不是讓軒轅天心愣怔的重點,重點是這位『文弱書生』的額頭上,同樣戴着一條與先前的白灼一模一樣的抹額,只不過白灼戴着的那一條抹額是紫色的,而眼前這人的抹額卻是跟他身上的衣裳同色系的白色,而且他的這條抹額中間還鑲嵌着一塊有着拇指指甲蓋般大小的血玉。
戴着這樣的抹額,就算眼前的人還沒有自報家門,軒轅天心也知道他是來自觀月洞的人了。
觀月洞的人啊……
軒轅天心的眸光閃了一下,一邊將手中拿着的奪魂劍給收進了古金鐲中,一邊在心裏暗暗道:據說觀月洞的人都是神修,而眼前這位的手中卻拿着的卻是佛家的法杖,那麼他的身份是誰,那就不言而喻了啊。
「觀月洞洞主——觀天翊,請指教。」
觀天翊?!
居然是觀月洞的洞主!
觀眾席上的人們譁然了,雖然他們當中也有不少人聽說過這位觀月洞洞主,但見過他的人卻並不多。如今一見之後,眾人便震驚了,原來觀月洞的洞主居然長得如此小白臉,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像他們先前討論的那樣白眼狼啊。
不得不說,這觀天翊的確長了一副十分有欺詐性的容貌,至少在他這樣一副文雅無害的容貌下,原先還因為一些傳聞對他頗有微詞的人們倒是又有了些許的改觀,並在心裏默默地想着傳聞或許也不能全信什麼的。
但軒轅天心卻並不這麼認為,畢竟白灼身上的雙重印記可是真實存在的,更何況觀天翊自上台來後,雖然一直都是淡然無害的小白臉模樣,可軒轅天心卻清楚的瞧見這傢伙的眼底藏着一絲徹骨的陰寒之意。
所以,哪怕這觀天翊看上去再無害再小白臉,軒轅天心都默默地在他的身上貼了一個『小白臉,黑心眼兒』的標籤。
「神修聯盟,元天澈。」
軒轅天心收斂了心神,抬手抱拳朝觀天翊回了一禮。但就在她話音還未落,一道細微的傳音便突然在她耳邊響起:「敢問閣下,貴盟的人將白灼帶去了哪裏?」
聞言,軒轅天心目光一動,看着對面依然一副淡然且無害的觀天翊,心想這傢伙才剛上來就忍不住詢問白灼,還是用這種傳音的方式,看來他將白灼倒是看得很緊要啊。
不過……傳音不想讓別的人聽見什麼的,她覺得是不是不大好啊?
軒轅天心勾唇衝着對面的人笑了笑,開口就道:「觀洞主此話是何意?貴洞府的那位白灼長老因為傷勢過重被我聯盟的人帶下去療傷了呀,莫非觀洞主先前沒找着人嗎?」
對面的觀天翊聞言神色一動,估摸是沒想到軒轅天心會這樣直接說出來,而四周觀眾席上的人在突然聽見軒轅天心冒出如此一句突兀的話來後也是紛紛一愣。但很快,這些人便明白過來,這話絕不是那小公子的自言自語,而是觀月洞的洞主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傳音問過白灼。
一想到白灼跟這位觀洞主的那些糾葛後,只見之前因為觀天翊這幅無害模樣而有所改觀的人在看着他時的目光又變得有些微妙複雜了起來。
人不可貌相什麼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