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幽州府還傳言正在修建墨香書院呢!
費秋萍心裏如同熱水沸騰一般,激動不已,心中隱隱感覺,這一次,她算是找到正確的路了。
林悅兒半刻沒有耽擱,下樓便將事情同掌柜說了,自己則是去攬月茶樓尋沈少陽了。
那邊,沈少陽選了靠窗的地方坐下,要了一壺茶。
看着時間還早,他便悠哉的聽着別人說書講故事。
這個攬月茶樓也不錯,鋪子設計得很清新文雅,來這裏喝茶的不少都是讀書的學子或者先生。
像沈少陽這般的,自然很少見了。
大家都沉迷於老者說的故事,倒是沒有人多注意他。
林悅兒踏進攬月茶樓的時候,沈少陽便看到她了,他笑得燦爛,讓林悅兒想要忽視都難。
「事情談好了?」沈少陽給林悅兒倒上一杯茶水,遞了過去。
林悅兒也感覺口乾了,自然的接過,隨即點點頭坐下。
喝了些水,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兒。
再出來的時候,沈少陽要付賬,林悅兒擺擺手拉住他。
沈少陽看掌柜和夥計拿神色,頓時明白過來。
沒想到,娘子的鋪子這麼多,沈少陽有種頗受打擊的感覺。
時間尚早,兩人沒事做便在府城逛街,看到什麼漂亮就買下。
偶爾林悅兒多看了一眼的,沈少陽都毫不猶豫的拿下了,這讓林悅兒頭疼不已。
再看他出手闊綽,一番逛下來,花銷不少。
林悅兒看沈少陽那架勢,似乎要將她喜歡的東西都買個她才罷休,心裏卻想着,沈少陽哪裏來的銀子呢?
沈少陽見林悅兒那般看着自己,心中微微一緊,有種想要將她揉進身子裏的衝動。
他忽的對林悅兒眨眨眼睛,眼裏帶着狡黠的笑。
林悅兒不再看他,只覺得那笑容將自己的心都燙到了。
她臉紅的轉開頭,心裏砰砰直跳。
沈少陽捏捏錢袋子,想到一直讓自己漏掉的東西,這才記起來。
之前在山洞拿的那些銀票,完全讓自己往在腦後了。
悅兒收拾房間的時候,居然拆都沒拆開看,所以如今還丟在衣櫃裏包得好好的。
沈少陽想像着林悅兒看到那麼多銀票的樣子,心中有些期待。
兩人又繼續逛街,直到逛累了,便找了一處地方吃午飯。
只是,氣氛有些難言,甚至兩人之間還有些膩乎。
當然,這膩乎的自然是沈少陽了。
他們不知道,此時府城一處地方並不平靜。
一早帶着蘇景煙回平河巷子的連修遠,回去後便去沐浴了。
而連管事則是將連修遠寫的草藥方子拿着去街上開藥,他要的藥都是尋常的,倒是很容易買到。
連管事拿着藥包轉身會了平河巷子,而此時,沒人看到站在巷口對面的一人。
那人站在巷口許久,好半天才喃喃自語道:「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也不知念叨了幾句,最後那人瘋也似的跑開了。
沒多久,一灰色的信鴿飛出。
與此同時一封遞往幽州府的急件信件,快馬加鞭的往幽州府送去。
一切準備妥當,之前那人一身黑衣,又一次蹲守在了巷子對面的街道上,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讓人看不出長相。
普通的如同尋常乞丐一般。
灰色的信鴿一直飛,在飛過青州府府城大門後,就被城樓上的一支長箭射中了翅膀,撲騰一下就掉在地上。
黑衣人飛身飛下府城大門外,將灰色信鴿撿起來,然後立即腳尖一點消失不見。
午時,連修遠吃過飯,正在床邊給蘇景煙讀一本書。
剛讀到一句,突然他感覺氣息不對,身子一轉,抱起床邊的蘇景煙就是身躍起。
身子剛躲開,飛來的幾支長箭正射入床鋪,扎進床裏面。
冰冷的箭頭深入幾分,看着有些滲人,可見力道之大,武功之高。
連修遠沒有停歇,一把揮開房門抱着蘇景煙飛奔出去。
此時,院子裏連管事已然同幾個人糾纏在了一起。
房門大開的聲音讓所有人側目,連管事見此,攻擊更狠了。
手裏的長劍如同覆上了煞氣,直衝敵人。
他想不通,到底哪裏出錯了,居然讓人找到了這裏來了。
連修遠眼神泛着殺意,冷光一泄。
一手震開襲擊過來的一人,連修遠身子一轉,退開一些,低頭看了蘇景煙一眼。
這般抱着,煙兒一定很難受。
想到此處,連修遠風輕雲淡的面上,露出從未有過的憤怒的表情。
那冒火的眼眸,仿佛要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燒成灰燼。
他不曾用任何武器,光靠着自己的內力和單手對敵。
這次過來襲擊他們的人,武功極高。
全部一身黑色蒙着面的黑衣人,動作神速,武功變幻莫測,讓人防不勝防。
在場的所有黑衣人,瞬間分成了兩組。
攻擊連修遠的有三人,襲擊連管事的有五人,兩人皆是分身不暇,無法顧忌其他了。
連家空曠的院子,此時除了地面上的腳印雜亂,倒沒有多大損失。
緊閉着的院門讓人看不出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普通的小院落,裏面居然展開了一場生死廝殺。
「誰派你們來的?說!」連修遠躍身踢開一人,手掌突然成爪,一個瞬間就移動到地上那人的面前,速度極快的扣住一人的脖子。
那冰冷的話語,讓人遍體生寒。
被他制止住的黑衣人卻不敢動彈,但是硬着骨頭一個字都不願開口。
連修遠沒有耐心,等了三息,那人沒有開口,旁邊的兩人不敢動彈,他一個用力。
手一擰,被他抓住的黑衣人便頓時銷聲了。
一腳踢開死去的黑衣人,連修遠嫌棄的甩甩手,抬頭冷眼看着對面有些忌憚他的黑衣人。
俊美的面容,陰沉得如同雨天,冷冰的眼神,仿佛看死人一般盯着對面的敵人。
「說,誰派你們來的?」他要知道,是誰,到底誰?
若是蘇家,他定然讓蘇家再也不復存在,哪怕蘇家和煙兒
想到這裏,連修遠面如冰霜,話語落下。
那兩人看到同伴死去的慘狀,一開始的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