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曦漫步向殿外走去,神色淡然,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優雅和高貴,和身後在地上打滾尖叫的郁煙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只是這一次沒有像前兩次一樣,她想走就可以走,這次,她剛跨出宮殿的大門,老者的聲音就從她身後傳來,「小丫頭,你似乎沒有作為一個階下囚的態度。」
聞言,景曦的動作一滯,回頭看着他,那雙清澈的眸子,沒有半點喜怒。
老者走了出來,夕陽的餘暉照射在他身上,景曦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遲暮之感,似乎,向她走來的這個老人,也如這夕陽一般,貢獻完最後一點熱,便墜落西山,消失不見。
「丫頭,之前你也說過,老夫着急了。我老人家既然着急了,又怎麼會就這樣放你走?」老者站到了景曦的跟前,與景曦相距不過三尺,「毒藥這件事情,是時候解決了。」
「前輩您打算如何解決?」待了十幾天牢房,她也不想繼續待下去了。
「老夫放你們走,你給我解藥,完全、徹底地解藥。」老者認真強調。
景曦有些詫異,真的那麼簡單?她以為他們很透了她,不捨得這麼快放她走才是。
看到景曦的疑惑,老者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如今我們解不開你的毒,除了放你們走,已經沒有其他辦法。」
「口頭承諾不算,若是前輩誠心,不如發個誓言罷。」景曦淡淡道,她是不是該慶幸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天地法則這樣的東西,讓人們必須付出性命為代價,也要守住誓言。
景曦的話一出,老者的臉就黑了,「老夫堂堂一介武帝,難道還沒有這點信譽?」
「事關自己的性命,我自然謹慎一些,前輩既然遵守約定,有何必懼怕誓言。」景曦並沒有因為老者動怒而做出妥協。
「好,我發誓。不過,為了公平起見,你也要發誓。」
「可以。」
片刻後,兩道天地法則從天而降,落在了景曦和老者兩人的身上。天地法則降落,景曦的臉卻沒有因此而輕鬆一點,反而更黑了。
「我上當了。」老者受天地法則的制約,不能對自己和其他人動手,但是,青幽的其他人卻可以,比如姬放,比如青幽的軍隊。老者承諾放了他們,可不代表其他人也會放過他們。是她大意了,景曦忍不住自責。
「小丫頭反應得還挺快,只是終究晚了,天地已經降落,除了煉製解藥,你沒有其他選擇。」和景曦鬥法,老者第一次勝利,一張老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景曦半垂着眉眼,淡淡道,「確實沒有其他選擇,讓人去把我那一幫下屬和朋友請過來吧,我犯了那麼大的一個錯誤,得提前知會他們一聲。」
看到美人的服軟示弱,姬放以及大殿內的御醫們頓時心生憐愛之意,對景曦的要求,哪裏還有不應承的道理,這不,就讓人去請人了。
再次回到宮殿,郁煙華已經在地上昏迷過去,她就那麼躺在那裏,無人問津,景曦沒有好心泛濫去把人扶起,而是淡淡掃了一眼,就走向了一旁的桌子。桌上的藥還在,筆墨紙硯也還在,景曦的手隔空一抓,就把那些藥連同盒子抓在了手裏。緊接着,在眾人訝異地目光下,一道白色的武道之力縈繞在她的手邊,那個盒子和那些藥丸頃刻就化為了粉末。
「這……是不是有些可惜了?」一位御醫由衷說道。
景曦卻搖搖頭,「這等害人的東西,已經失去了它的作用,留着只會造成災難。」
眾人知道她這是怕這些藥被有心人得去,拿去作惡,故才把它們毀了。不過心裏知道是一回事,但是讓他們認同卻有些困難,這麼好的藥就這麼毀了,真是暴殄天物。
只是這些對景曦來說,動動手就能得到,她自然是不可惜的。
再次落筆,景曦這次只寫出了幾十個藥名,當她把紙張遞給一旁的御醫時,那御醫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這,這些就夠了麼?」
景曦面色不改,淡淡道:「足以。」
眾御醫的臉色變得極為精彩起來,敢情您之前寫這麼多,是為了為難我們?
不管眾人的看法,景曦把紙張交到御醫的手中之後,就到了宮殿的門前,倚着殿門站立,頭微微上揚,看着滿天的彩霞出了神。
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