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來長坤宮的時候,林嫤正躺在床上睡着。樂文
皇帝坐在床邊看了她幾眼,看着她熟睡的樣子,替她掖了掖被子,也沒有叫醒她,然後便又輕手輕腳的從寢殿裏面出來了。
等出來後,皇帝坐在榻上,問穆清道:「你們家娘娘這幾天總是犯困?」
穆清回答道:「是,大概是天氣熱起來了,所以娘娘容易疲倦。」
皇帝聽着點了點頭,又道:「明天請個太醫來給你們娘娘請個平安脈,別是生病了都不知道。」
穆清道是。
皇帝說着,在長坤宮裏坐了一會,見林嫤睡着,便又起身走了,去了校場看昭小皇子練武。
等林嫤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傍晚時分,天色已經漸暗,廊下已經掛起了燈籠。
林嫤忍不住道:「原來已經這麼晚了。」說着穿了鞋子和衣裳往外走。
皇帝和昭小皇子也已經回來了,父子兩人正坐在榻上說話。昭小皇子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得極其高興,時不時的還手足舞蹈的比劃兩下。皇帝含笑看着他,偶爾說兩句。
一副父慈子孝極溫馨的模樣。
皇帝見到林嫤從裏面出來,笑着招了招手讓她過來,一邊笑着問道:「醒了?」
林嫤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白天貪睡,多少讓人覺得不好。
林嫤問道:「皇上回來很久了?」說着走到昭小皇子身後坐下,攬了攬懷裏的昭小皇子。
皇帝笑着道:「你睡了很久。」
林嫤將臉埋在皇帝身上,顯得有些尷尬起來。
皇帝又道:「明天找個太醫來看一看吧,你別是身體不舒服卻忍着不說。」
林嫤道:「臣妾沒事呢,不過是有些苦夏罷了。」
皇帝道:「還是讓太醫來看一下穩妥一點,你也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請平安脈了。」
林嫤不再拒絕,道:「知道了。」
不過到了第二天,林嫤還來不及找太醫來給自己診脈,珏公主倒是先病了。
早膳也沒吃,躺在床上覺得這也不舒服那也不舒服,一直滾來滾去的。
林嫤去看她,摸了摸她的額頭,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珏公主病了就喜歡撒嬌,扯着林嫤的手臂道:「母后,我不舒服,又冷又熱,好像在發燒。手臂也痛,像是被人刺了一刀一樣。」
林嫤哄着她道:「你先忍一忍,太醫很快來了。」
等太醫來了之後,給珏公主診過了脈,又仔細觀察了珏公主的五官面色,卻沒有發現任何病症。
最後只好起來拱手對林嫤道:「娘娘,臣學藝不精,未看出五公主哪裏有病症。」
珏公主有些生氣的踢了一下被子,道:「可我就是很不舒服,十分不舒服。」
林嫤握了她的手問道:「你究竟是哪裏不舒服,跟太醫說清楚一點。」
珏公主道:「反正就是哪裏都不舒服,手臂不舒服,身上不舒服,頭也不舒服。」
林嫤嘆了一口氣,垂下眼來,眼皮卻是一直在跳動,好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一樣。
林嫤又吩咐道:「多去叫幾個太醫來給珏兒看看。」
但等其他的太醫來了之後,還是沒有診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還是張金匱給珏公主開了一些安神的湯藥,喝了之後才讓珏公主安靜的睡下了。
替女兒蓋好被子讓宮女好好看着之後,林嫤從珏公主的房間走出來,問張金匱道:「五公主是怎麼回事?」
張金匱道:「回娘娘的話,奴才覺得,五公主殿下沒病,只是心裏作用覺得身體這裏不舒服那裏不舒服罷了。」
林嫤沒有說話,只是蹙着眉在凝思。
慕枝則在一旁有些焦急的道:「那就算心裏作用,也總要有個由頭啊,總不會是無緣無故就心裏作用。我可還從來沒見到五公主這樣。」
張金匱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林嫤,沒有說話。這種事情,也真是不好說。
穆清這時候開口道:「五公主既然沒病,那總比是真的生病了好,以後細心照看着。」說着又對林嫤道:「娘娘,皇上昨日吩咐了,讓太醫給您也號個平安脈。既然太醫現在在這裏了,不如讓小張太醫給您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