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宮宴結束之後,林嫤回到內殿。
拆下耳環時,怒得直接將耳環扔在了桌子上,氣道:「去查一查,誰給徐夫人出的主意。」
就憑徐夫人的膽子和智商,絕對想不出在千秋節上跪請逼迫她同意劉氏女進門為妾這種事,身後必然有人教她。
齊氏回到武國公府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惱怒,沉着臉吩咐身邊的麽麽道:「以後若是徐家的人上門,全都給我用掃把打出去。」
原本高興前來給母親請安的婥娘在門口聽到了,不由頓住了腳步,有些不解又有些難過的看着齊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齊氏看着站在門口的女兒,不由喚了一聲:「婥娘。」說着伸手將她拉了進來,一邊問道:「你怎麼會站在這裏?」
林婥道:「我聽說娘回來了,想來問問宮裏四姐姐和小公主好不好。」說着又看着齊氏,有些小心的問道:「娘,您怎麼了,時不時徐家又惹您生氣了?」
齊氏看着她,眼裏帶着心疼,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道:「婥娘,娘有話要對你說,你和……」
說着看着婥娘臉上緊張起來的樣子,又道:「算了,等我和你爹商量過後再與你說吧。」
宮裏穆清出手,很快就查清楚了是怎麼回事。
徐夫人會突然在千秋節上發難,自然是他那對兄嫂攛掇的主意,而劉氏夫婦能想出這樣的主意,則是另外一個跟劉夫人交好的杜夫人給她出了主意,而杜夫人跟中山侯府卻有親,特別是跟中山侯府的二少夫人林苧走得很近。
慕蘭有些氣惱道:「苧小姐可真是的,她也是姓林的,怎麼會這麼見不得林家的姑娘好。」
林嫤心道,林苧什麼時候見得林家好過,在她心裏早已不將林家看成自己的家,特別是去年冬天夏姨娘死了之後,只怕將夏姨娘的死也記在了林家的頭上。
但要怎麼處理林苧都不是眼前重要的事,眼前重要的是婥娘與徐稍的這門親事。
林嫤問道:「徐稍去年不就說會好好處理他那位表妹的事嗎?劉家那位姑娘如今還住在徐家府上?」
穆清同樣也皺起了眉頭,道:「徐公子倒是早就想將劉家小姐送回劉家去,只是徐夫人被劉家夫婦攛掇得一哭二鬧的,說她不過是想讓娘家的侄女陪陪她,又不是想幹什麼。又說起了徐大人的風流多情,妾室對她不敬,徐公子跟着徐太夫人跟她也不親近,如今只是想讓侄女陪着她說說話而已。徐公子一心軟,便讓劉家姑娘留了下來。
只是這位劉姑娘在徐家住着卻時常往徐公子的跟前跑,徐夫人更是樂見其成,但被徐公子訓斥了幾次之後,劉家姑娘倒是病上了,說是害上了相思病,徐夫人就更不願意讓這個侄女回去了。」
至於這是真病還是假病就不好說了。
總之劉家小姐病上之後,徐夫人試探性的跟兒子提出讓他以後納她為妾,結果被兒子拒絕又被徐太夫人訓斥了一頓之後,倒是沒有再出聲了。接過沒想到她倒是在娘娘的千秋節將這件事拿了出來逼迫娘娘。
林嫤不由哼了一聲,氣道:「真是愚不可及。」
穆清也是嘆了口氣,只覺得這位徐夫人的腦袋大概是稻草做的。
她聽着劉氏夫婦的攛掇:「男人三妻四妾本是正常,憑什麼林家姑娘進門,外甥就連妾都不能納了。妹妹你如今在徐家日子就過得不好,再娶個這麼強勢的兒媳婦進門,你以後在徐家更沒地方站了,別說想讓這個兒媳婦伺候你了,怕是你這個婆婆還得捧着這個兒媳婦。
品娘是你看着長大的,跟你最親近,她什麼性子你也最清楚。她這個傻姑娘又是個死性子,一心一意只有稍郎,說什麼非表哥不嫁。哎,我們這兩個做父母的也是沒有法子,我們家這樣也不敢與林家爭鋒,你就讓稍郎以後納了她做個妾室吧,好歹也有個人幫襯着你,免得你在徐家孤立無援,受妹夫屋裏的那些妾室欺負還不算,還要受兒媳婦的欺負……」
結果徐夫人一聽,覺得果真是這麼回事,越想越覺得不能不讓兒子納妾。原本她對徐稍承諾不納妾有些許的不滿的,但如今被兄嫂一說這不滿也變成了十分。
再加上兒子對林五小姐有意,萬一兒子再有了媳婦忘了娘,她就只有這一個兒子,那她的處境……徐夫人都不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