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淡吧。」也有同伴勸道:「這京師之中,每年有多少人忽然崛起然後又迅速隕落被人遺忘?這座城市從來不缺天才,可是最後真正能留下的又有幾人?」
「他們想走馬燈一樣變換着,來了又去、去了又來,真正統治京師的,還是咱們這些古老世家。」
立刻有人頭附和:「的不錯,咱們才是京師真正的主人,他們……不過是來到這裏,想盡辦法要從主人手中得到一份吃食的可憐蟲罷了。」
最初開口的那人冷笑道:「可笑的是有人就是看不明白真相,竟然還要去討好那個邊境來的子。」
「血脈。」有人指出來:「完全是為了那一道血脈。」
「看到那些傢伙的嘴臉,真讓我噁心。」
「但不買賬的人也不少,你看看咱們周圍,沒有湊上去的,都代表了家中的態度,這些世家並不看好陳志寧。」
他們四處看了看,的確人數不少,大約佔到了被邀請的青年修士的四成。
「哼。」仍舊是最初開口的那人:「真讓人不痛快,可惜我爹嚴令我不准和陳志寧衝突。我們家已經決定了,不交好,但也不交惡,唉。」
有人笑道:「你是不是希望有人上去把那子揍一頓解解氣?」
「自然!」
「哈哈哈,你的願望實現了。快看!」
……
陳志寧看到有人朝着自己走過來,他微微皺眉,不是因為這人一身破爛衣衫,而是因為他從頭到腳,都流露出一種「老子很看不慣你」的態度。
他一出現,原本幾個已經起身要走過來的修士都又坐了回去靜觀其變。
應元宿終於感覺到氣氛不對了,把他滿是「仰慕」的眼神從藍子龍身上收回來,看到那人後皺了皺眉頭:「呂燈白,你想幹什麼?」
呂燈白用拇指摳着鼻孔,大剌剌的往兩人面前一坐,手指頭一彈,一團不可描述之物朝着應元宿襲去,應元宿閃身躲開了,一怒而起:「你想幹什麼!?」還是因為三合會戰,讓應大少爺忍住了怒氣,否則肯定已經掀桌子叫來陸匡華責問他怎麼會把這頭瘋子放進來。
陳志寧輕輕攔住了應元宿,他看出來對方是衝着自己來的。
「交給我處理吧。」他對應元宿道,然後問道:「這傢伙是誰?」
呂燈白囂張的動作不由得頓了一下,他以為自己在京師中這麼有名,這子肯定一來就聽了本大爺的大名。
他早就想找陳志寧的麻煩,只是兩人一直沒有機會相遇,也就一直忍到了現在。
應元宿低聲道:「這傢伙的外號是瘋少,當年風城呂家剩下的唯一的後代了,一直囂張狂妄,不修邊幅。其實就是邋裏邋遢,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風城呂家已經只剩下名聲了,這傢伙又是一條出了名的瘋狗,沒必要因為他自降身份。」
陳志寧頭,正要去應付這條瘋狗,卻被應元宿拉住了,後者遲疑了一下,還是道:「這傢伙曾經追求過宋清薇。」
「你怎麼不早!」他狠狠瞪了應元宿一樣,應元宿從來沒見過陳志寧這麼惱火,他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一條被踩到了尾巴的狗。
「壞事了。」應元宿心中暗道:「兩條瘋狗湊一塊了……」
——世間損友,大抵如此。
陳志寧剛一轉身,呂燈白已經不由分一個大耳光抽了過來,沒有提示無恥偷襲。陳志寧可是偷襲的老祖級人物,怎麼會被他得手?
呂燈白只看到眼前人影一晃,一掌出去打了個空。
陳志寧不在乎什麼三合會戰,更不會因此給陸匡華什麼面子。他冷哼了一聲:「主人家一場歡宴,為何放了一條瘋狗進來擾大家的興致?!」
周圍那些本就對陳志寧冷眼旁觀,甚至暗含敵視的世家子弟們頓時興奮起來,紛紛把自己的作為調整一下,面朝兩人爭鬥的方向,瓜子嗑起來,酒品起來,準備看好戲了。
遠處陸匡華微微一皺眉,陳志寧等於將他也一起責怪了。他淡淡看了那邊一眼,制止了準備過去的幾名大修,決定靜觀其變。
「這子初入京師,不知天高地厚,請他來京華會,是抬舉他了,卻如此不知分寸,哼!」
陳志寧喊了一聲,看看周圍陸家安排的大修護衛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