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艦隊繼續出發。【】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最多再有兩日,就是天降帝漿流的時間了,所以邦國學賽的選手們都顯得有些焦急,擔心錯過了時辰。
每十年一次的天降帝漿流乃是一場大福緣,雖然每一位選手都堪稱天之驕子,各種修煉資源不缺,但也十分稀罕帝漿流。
白仁初來到了站在艦首的屈海智的身邊,問道:「屈將軍,你見過天降帝漿流嗎?是什麼樣子的?」
屈海智搖搖頭:「我沒有這個榮幸。」但是他身邊,一名年長的修真戰士開口道:「我見過。」
大島就在前方,他露出一種緬懷和神往的神色,似乎又回到了記憶之中的那個時候:「那是五十年前了,是我們上一次,距離打通這條海路最近的時候。
我們在那一夜一直殺到了距離這座大島大約一百八十里的海域。整個艦隊跟一頭九階巨王章怪從白天一直廝殺到了夜晚,恰恰在這個時候,天空中降下了一片湛藍色的流星雨。
沒有親眼目睹的人,絕對想像不到那種美景,仿佛只是看一眼,就讓我們鏖戰了一天,已經無比疲憊的身軀,瞬間恢復了活力!」
白仁初咋舌:「真的如此神奇?」
「是的。」老戰士說道:「我這一生,再也沒有經歷過那樣的奇特而美麗的景象。可惜啊,又過了五十年,我們才打通了這條海路。」
白仁初好奇起來:「那五十年前,你們為什麼失敗了?是因為那頭巨王章怪?」
「豈止是巨王章怪。那一夜我們還沒能打敗巨王章怪,遠處的海面上又浮起來一頭九階凶獸!」他頓了頓,一個苦笑:「而偏偏那頭九階凶獸看上去是在拼命逃離。我們就知道,在那座大島附近,還有一頭超九階存在……」
「超九階!」白仁初大吃一驚:「你們竟然擊敗了一頭超九階,打通了這條海路?」
「非也。」這一次是屈海智回答:「除非有兩位天境聯手,否則很難在大海之中驅逐一頭超九階凶獸。但是想要兩位天境聯手……實在是太困難了。我們只是用了計謀,想辦法讓那頭超九階離開了而已。」
白仁初有些意外,嘀咕一聲:「超九階靈智這麼低?就被騙走了?」
海浪拍打在了大島上,又被大島擋回來,再次拍打在了船邊。浪花破碎的轟鳴聲響起,預示着大家距離這座大島已經不遠了。
屈海智說道:「準備放下登岸的小船。」
大家一起站在船頭,望着那座巨大的島嶼。難怪太鹿港的人都稱呼它為「大島」,的確面積廣大,恐怕比得上太炎一郡之地了。
上面植被十分茂密,高山全都覆蓋在密密麻麻的樹林之下,除了幾座非常高的山峰,峰頂上是一片皚皚白雪。
沙灘是金色的,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些耀眼。
幾隻海鷗從大海上飛過了島嶼,樹林中忽然竄出來一隻鷹隼,嚇得海鷗連忙逃走。
一切生機盎然,讓千機王國的許山晴忍不住讚嘆道:「每十年被天降帝漿流滋潤一次,果然一副世外桃源的美景。」
眾人也都點頭。
屈海智對眾人說道:「諸位可以登島了。你們上島之後,我們會將六艘軍艦分開,圍在周圍,每一艘軍艦上有一位督審坐鎮,旗艦由我負責,確保大家不會從外界得到任何的支援。」
一位督審站出來說道:「實際上你們也不可能得到什麼支援,因為這枚玉瓶乃是特殊煉製的法寶,和你們本人靈魂相連,不是你們親自收取的帝漿流,無論如何也裝不進去。」
他一抬手,面前一隻玉盤冉冉升起,玉盤上環形擺放着十三隻小巧的玉瓶。
五位督審一起注入元能,才可以解開玉盤上的陣法封印。而後每一位督審又檢查了一下玉瓶,這才讓選手們上前,取走一枚玉瓶。
玉瓶入手,以精血祭煉,與自己靈魂相合。
「好了,你們努力吧,這等機緣,我老頭子都眼熱,千萬莫要浪費了。」妖族督審,那位絕融境的大妖笑着說道。
眾人點點頭,落到了小船上,而後慢慢劃向那座大島。
第一步踏上這座島嶼,選手們還有些警惕,這裏畢竟是冥海殺域啊,傳說中五海四界最兇險的地方之一。雖然看上去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