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英傑滿臉尷尬,但心裏一點也不為怵,換做是他,受他們牽累,說好了永不再相見後再見面他的脾氣也好不到哪裏去。
而且顧景雲說的每次,他還真是來占他們上房的。
從昨晚上的事來看,顧景雲雖毒舌,心地卻善良,而他的小妻子更是心軟,所以韋英傑便滿臉為難的看着倆人,眼光時不時的瞟向大堂,低聲哀求道:「顧公子,黎姑娘,你們也知道我們的夥伴病得有些重,如今只有大通鋪有位置,但那地方根本不適合養傷,還請您二位通融一二,讓一間上房來給我們好不好?」
善良的黎寶璐果然面露不忍,顧景雲抿了抿嘴,臉上雖帶着不悅的神色,但也沒一口拒絕。
韋英傑看到他掃了大堂一眼,便不耐煩的抿嘴道:「便讓給你們吧,正好,房費我只付了一半,剩下的你們自個付吧。」
「那是自然,房費怎敢再讓顧公子破費?」韋英傑心中暗笑,果然,少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表示,「顧公子和黎姑娘在客棧里的花銷也該算到我這兒才是。」
他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殷勤的對掌柜道:「再上兩道貴店的招牌菜,顧公子,若是吃得好再點。」
顧景雲輕哼一聲,雖沒應下,但也沒拒絕他獻殷勤。
韋英傑就鬆了一口氣,他們不怕還情,就怕對方不接受,日積月累下恩情愈重,到時候主子的身份暴露,只怕所求不薄。
韋英傑退下,與掌柜的辦好入住手續,忙扶着彭育上樓。
李安和陶悟都領悟過顧景雲的毒舌,也知道這人不喜與人講虛禮,因此上樓梯時只衝對方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上樓。
陶悟見床上擺着小姑娘的衣服,臉一紅,看向韋英傑小聲道:「你送過去?」
韋英傑沖他翻了個白眼,道:「憑什麼為難的事都是我去做?」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敲門聲,韋英傑忙過去開門,看見門口站着的黎寶璐便大鬆一口氣,忙把人迎進來。
黎寶璐一笑,乖巧的道:「我是來收拾行李的。」
李安見只她一人前來,便柔聲問道:「顧公子呢?」
「他不耐煩聽外面吵鬧的聲音,所以在屋裏呢。」其實顧景雲是特意躲起來給他們機會打探的。
昨晚上局勢混亂,小小的破廟裏分了六派,各有各的秘密,因此誰也不敢主動開口打破平衡,打探各自的來歷秘密。
其中那對農夫的情況最簡單,不過是要進城賣沙梨的農夫。
但其他人卻都罩在了霧裏,李安他們且不說了,威遠鏢局私下接的物鏢是什麼,竟然引得人前來劫鏢?那些劫鏢的玄衣人似乎上面還有指使人,那人又是誰?那了兩個在破廟裏歇腳的江湖人也並沒有通報姓名,誰知道他們是誰,是否有別的目的。
還有便是顧景雲和黎寶璐這對少年夫妻,顧景雲的氣度姿容擺在那裏,若不是身後沒有奴僕,又只有一個小妻子跟隨,李安等人幾乎以為他是哪個世家出來的公子了。
但倆人明明都還是半大孩子,且早早成親,而且黎寶璐還學了一身的功夫,心雖軟,對黑衣人下手時卻毫不手軟,說捅人就捅人,都不帶二話的。
而且還會醫術,聽那些江湖人士的意思,她還與一個叫白一堂的江湖人物有很大的牽扯。
所以,這倆人到底是什麼人?
對着聰明且毒舌的顧景雲,不管是李安,還是韋英傑都不敢問出口,但對明顯武力值爆表且似乎智商有些不足的黎寶璐,倆人一點壓力也沒有。
李安悄悄的對韋英傑使了一個眼色,便坐在桌邊捂着胸口養傷。
陶悟是武夫,能動手絕不說話,此時就扶着彭育坐在一邊緊閉着嘴巴。
彭育一直半昏半醒,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因此也只能閉嘴。
韋英傑只能捏着鼻子站在黎寶璐身邊看她動作迅速的收拾床上的衣服,他笑眯眯的問,「黎姑娘,你和顧公子不是成親了嗎,怎麼還分房睡?」
嗯,這個話題起得好,可以由此延伸出許多問題。
黎寶璐羞澀的一笑,「我們只是成親了,因年紀還小,所以要分開住。」
也就是說只是拜堂成親,不能圓房。
韋英傑表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