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死,國將亡之!唯有你死……還能確保三百年宗社。」
……
&你們瞧啊,那飛向空中的箭是多麼理直氣壯啊!」
……
&非要讓兒子淪為逆賊方才痛快嗎?!」
&存在的本身便是逆謀!」
……
&厭惡君主之位,也厭惡權利。我所希冀之事,唯有父親眼神中的一絲暖意、一句溫言。僅此而已……」
……
&與寡人緣何……非要等到這陰陽相隔的分岔路上,方才得以如此相談?」
……
&人會被記錄成是弒子之父。你不會是想要弒君的逆賊,而是會被記錄成因癲狂而想要弒父的狂人。唯有如此,你兒方可活。」
……
&到世孫的心情,斟酌臣子們的心意,將其恢復世子之位,諡號封為思考之『思』,悲傷之『悼』……思悼世子!」
……
……
包廂里的燈光已經全部關掉了,會客廳中的投影屏被放了下來,正在播放着一部電影。
幕布上人影晃動,每一個人物的臉上,好像都帶着一層厚厚的面具,或肅穆,或悲傷,或癲狂,或失落,叫囂般的怒吼與輕蔑的笑聲不時傳入耳中,尖銳扭曲的聲調就像是重重抓住心臟的大手一般,讓人止不住地沉浸在電影的劇情中。
朴不花和李俊益分別坐在兩側的沙發上,但兩人的表現卻截然不同。
李俊益的注意力並沒有全都在電影上。
電影雖然還沒有最後完成,但大體上已經剪輯完成了,而為了趕出今天的這個版本,他在此前的一個月里,幾乎是沒日沒夜地待在剪輯室里,片中的每一個片段他都至少來回看了幾十遍,乃至上百遍,才最終敲定了下來。
對於他來說,實在不想再一次經歷那份沉重而又好像煩躁至極的心情了。
於是,在整間包廂安靜的觀影過程中,李俊益的目光大部分時間都在暗暗窺視着自己身邊那兩位大人物的反應上。
今天的這件事情,重點還是要看他們兩位的反饋才行。
坐在中間主位上的李載就不用多說了,只要一想到這位的身份,李俊益的視線就完全不敢觸及過去,所以基本上,李俊益都在用自己眼角的餘光關注着坐在他對面位子上的朴不花的反應。
而讓李俊益感到有些詫異的一點是,在影片開始沒多久之後,朴不花居然就哭了。
沒錯,應該是哭了。
雖然朴不花有稍稍抬起一隻手掩在自己的嘴上,整個人只是安靜地坐在位子上,無聲無息,但他側着臉時那雙泛紅的眼睛和眼眶裏的淚水都被幕布上散發出淡淡光芒給映得清清楚楚。
那一點點忽隱忽現的晶瑩實在讓李俊益愣神不已。
雖然他自認為自己的功力這幾年也算到家了,他自己在看這部作品時也好幾次濕潤了眼眶,但他沒想到的是,像是朴不花這樣的人,居然也會被一部區區的電影所感動,而且反應看起來還很強烈的樣子。
難不成……是因為觸景傷情?
納悶了一會兒,李俊益也沒有想明白這件事,於是只能抿抿嘴,暫且放下這個疑慮,接着他還是強壓下心中的敬畏,將自己的目光十分小心地投向了坐在他和朴不花中間那條沙發上的李載。
比起朴不花,他更在意這位的態度如何,或者說朴不花的感覺如何根本不重要,今天的這一切,全都是因為此時正坐在中間主位上的這位老人準備的,要是他不滿意的話,接下來的一切也就沒必要再談了。
而就當李俊益窺視的視線悄悄地看向中間那條沙發上時,他的心當即就忍不住一沉。
李載安安靜靜地坐在位子上,挺拔的背脊哪怕是坐着的時候也依舊筆直,但他在觀看過程中的反應卻是讓李俊益心裏面不禁湧出一陣濃郁的失望之情。
十分平靜的神情,壽眉之下的一雙滄桑的眼睛只是這麼淡然地觀看着電影,那晃動的光影照在他的臉上,似乎將他臉上的皺紋襯托得更加明顯了。
無論是劇情進展到了哪一步,李俊益也始終沒有在李載的臉上看到一絲的波瀾,表情一直都是那樣的不悲不喜,也不知道究竟是滿意
第五百五十五章 他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