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書記,忍着點,等到了醫院我給你開點止痛片。」胡一所說道。
「不痛啊。」胡一所不說,楊永強還真是沒意識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短腿處已經沒有痛覺了。
「不應該啊?」胡一所很是奇怪。
胡一所捏了一下楊永強的腳趾頭,還生怕楊永強感覺不到,特意加了點力。
「哎喲。你捏這麼重幹嘛?」楊永強下意識地縮腳,結果牽扯到了短腿處。
「跟你說了腿莫亂動,要是將來留下了殘疾,可不要找我啊。」張叫花悠悠地說道。
「怎麼回事呢?」胡一所更是奇怪了,「楊書籍,你真的不痛啊?」
「痛不痛我還感覺不清楚麼?你別亂動,我的腿要是留下了殘疾,就找你!」楊永強被張叫花嚇得心都砰砰亂跳。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胡一所連忙道歉。楊永強的情況還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鎮衛生院可沒有這麼厲害的接骨醫生。就算是讀書的時候在市人民醫院裏,也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醫生呀。
祝慶東連忙說道:「趕緊把楊書記送醫院吧,可別耽擱了治療。楊書記,你安心養傷,我會帶領全鎮幹部落實好營盤村鹽鹼治理項目。爭取用最圓滿的成功迎接楊書記出院。」
祝慶東是巴不得楊永強傷情惡化,乾脆別回來算了。自己也好很快就更進一步,再利用營盤村的治理項目的政績謀求到最大利益。
楊永強臉色一下子不好起來,也不曉得是傷口痛還是被祝慶東氣得心口痛。
「祝(豬)鎮長,多謝你的關心!」楊永強將祝慶東的祝字講得更像個豬字,說話也是一個字一個字咬出來的。恨不得把這一個個字變成子彈把祝慶東打成篩子。
祝慶東心情好,不在在意自己的姓氏的音問題,招呼着眾人:「還不快幫忙將楊書記送到救護車上!傷情惡化了誰來負責?」
張叫花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這些人爭權利爭得甘之如醴,也不知道最後能夠得到什麼。
「小張,沒想到你還真有一手,給楊書記餵水那是什麼講究?」祝慶東問道。
張叫花想都沒有便說道:「其實就是心理暗示。讓楊書記心裏感覺到很神秘。以為那水真的能夠止痛。」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楊書記真的傷口不痛呢。你也真是膽大,竟然敢直接將楊書記的骨折接好。不會真的留下什麼殘疾吧?」祝慶東想從張叫花嘴裏知道楊永強的傷情狀況。
「不會,其實情況不是很糟糕。雖然骨折了,但是神經應該損傷不大,只要神經血管沒有太嚴重的損傷,恢復起來也是很快的。最快一兩個星期,有可能就能夠恢復。也有可能幾個月,甚至一年的時間才能夠基本恢復。這個根據個體情況有所差別。」張叫花說道。
祝慶東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其實祝慶東是感覺很惋惜:如果楊永強更嚴重一點就好了。
「同志們,楊書記雖然受傷了,我們還是要繼續抓好營盤村的鹽鹼治理問題。這是我們鎮的工作的重中之重。任何人不要以為楊書記生病了,就可以放鬆下來了。」祝慶東說道。
回去的時候顧百水幽怨地向張叫花說道:「小張啊,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你要先跟我打個商量啊。你看今天我多被動。我們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竟然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別人會怎麼看我?領導會怎麼看我?」
「顧支書,剛才不是跟你說了,我是臨時想到向祝鎮長匯報的麼?沒想到祝鎮長的效率這麼高。這麼快就有了消息。這些天,我每天往山里跑,把情況徹底摸清楚。對了,我前兩天不是跟你說了去山裏摸一下水源的情況,你不是說那是白費工夫麼?」張叫花直接拿顧百水說過的話來堵住顧百水的嘴巴。
顧百水還真是無話可說了,就算張叫花真的跟提起這事情,只怕他還真就是持反對意見的。
顧百水雖然沒再說什麼,不過張叫花還是感覺得到,顧百水是心生嫌隙了。可能是覺得張叫花有些看不起他這個泥腿子支書。
張叫花並不在意顧百水的態度,反正他做事問心無愧便是。
張叫花將顧百水送到家裏,顧百水也沒有挽留張叫花在他們家吃飯。張叫花還沒走遠,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