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道桂是蘭蛇溪出了名的水師,不過這個人有些不正派。專門打着水師的旗號,干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更可惡的是,他還以做法事的名義,佔一些婦女的便宜。由於鄉里人對梅山水師敬畏,對郭道桂的一些行為敢怒不敢言。
這一次,趁着喜子生病,郭道桂在劉標手裏撈了一筆。不過郭道桂還有些不心甘。本來他還想趁着到師門請師父或者師兄出馬,再撈一筆大的。沒想到劉家的劉標實在是不懂事。竟然敢對自己動手。要不是蘭蛇溪的人拉架拉得快,自己可能要挨一頓打。
郭道桂心裏是那個悔啊,當初在師門,要是能夠吃得那個苦,學了梅山武術,何至於被一個村野鄉夫給追得那麼狼狽啊?其實郭道桂的梅山水法也沒學到家。沒出師,自己就耐不住自己跑了回來。所以,他不能打着師門的旗號行香火。不過他為人圓滑,雖然沒有出師,但是在師門向來乖巧,所以無論是在師父面前,還是在師兄弟中間,他都如魚得水,人緣甚好。當然,那也是郭道桂為未來進行的投資。
郭道桂師父是梅山水師圈子裏面頗有名氣的水師石清旺。
其實石清旺在梅山水師圈子裏名聲極好,在鄉里受人尊敬,仰慕者甚多,拜師學藝的自然也非常多。因此收的徒弟之中,出幾個類似郭道桂這樣的業內敗類也不足為奇。石清旺道行高深,人品也極好,只是有個壞毛病,就是特別的護短。誰不小心惹到了他可能不會有什麼事情,但若是惹到了他的徒弟,他就會特別的護短。在圈子裏面也是出了名的。所以水師圈子裏面熟悉石清旺的人,都會避免招惹石清旺的門徒。
郭道桂差點吃虧,倒也不敢去師父那裏告狀。因為他也擔心他在鄉里的一些行為被師父發現。如果石清旺知道他敗壞師門名聲的行徑,只怕立即會清理門戶。
郭道桂去找了一個跟他關係比較好的師兄,師兄叫宋大超。郭道桂以前經常巴結他。所以兩個人的關係向來特別好。宋大超為人忠厚,雖然坐事情比較死板,但是梅山法術道行很高,梅山武術也煉地爐火純青。
「師兄,我在蘭蛇溪行香火的時候,被人欺負了。不僅連香火錢沒拿到手,還差點挨揍了。師兄你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特老實。又沒有什麼武功。所以被一個蠻子給欺負了。」郭道桂一見到宋大超立即訴苦。
「不可能。村里人誰不怕我們梅山水師?敢招惹我們梅山水師,難道他們嫌命長了?」宋大超哈哈大笑。這個師弟很滑頭,經常拿自己開玩笑。
「是真的……」郭道桂將自己在蘭蛇溪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聽得宋大超直拍桌子。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宋大超拍着桌子狠狠地說道。
見宋大超生氣了,郭道桂臉上隱隱地露出了一絲笑容。
且說此時的蘭蛇溪,劉標家的房間裏,趙蘭英與羅冬珍守在床邊,焦急地看着已經燒得神志不清的喜子。
喜子燒得厲害,臉色蒼白,嘴唇乾裂。
「喜子,喜子,喝點水。」趙蘭英用調羹慢慢地給崽崽餵水。
喜子這個時候已經呼之不應了,只是當有水進入空中的時候,他本能地微微張開嘴巴,露出一道縫來,任憑水流入口中,喉嚨里輕輕地將水吞咽下去。
「娘,喜子這該怎麼辦才好啊?」趙蘭英此時已經六神無主。
羅冬珍連忙安慰道,「莫急,莫急,明天一早我們就去縣城。縣醫院的技術先進。肯定能夠瞧好喜子的病。」
張叫花一家一走進院子,劉蕎葉匆忙跑進房間。
「蕎葉、有平,你們怎麼過來了?」劉同茂奇怪地問道。
劉標看到姐姐一家過來,心中也一暖。但是眉頭稍微鬆開之後,又緊鎖了起來。就算姐姐一家過來,也沒辦法解決自家的事情。
「喜子病成這樣,你們也不知道給我捎個口信來。我今天還是聽到紅霞說的。」劉蕎葉眼睛一紅。
「這兩天到處為喜子尋醫問藥,根本脫不開身。」劉同茂嘆息了一聲。
「喜子究竟是什麼情況啊?」劉蕎葉一邊風風火火地衝進屋子,一邊問道。
「高燒一直退不下來。我真擔心時間久了,喜子腦子會不會出問題。」劉標擔心地說道。
張叫花跟着爹娘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