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不是你的誰,簡小衣,你就自己跑去酒吧那種嘈雜的環境去唱歌嗎?你缺錢我給你,你為什麼要作踐自己?錢不夠我可以再給,你為什麼非要去唱歌?你寧可去唱歌賺錢也不要我的錢,你以為這就是自尊嗎?你以為你能證明什麼?」許雁回一口氣吼了好幾句,情緒似乎是壓抑不住的。
面對這樣暴風雨般的質問,簡小衣沒有開口,她沉靜了,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她梗着脖子,抬起頭,緊抿着唇,靜靜地看着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種複雜的情緒,她沒想到會看見這個男人如此氣急敗壞的一面,臭屁如他,霸道如他,在他們錯睡後他都沒有如此氣急敗壞,現在,他這麼氣急敗壞的像丈夫管自己紅杏出牆的妻子般,他居然會震怒。
她瞪着他,眼神是敏銳的,像是洞察了什麼。
許雁回面對簡小衣這樣不說話只注視自己的眼神忽然一愣,他別過臉,有點懊惱。
他居然失控了,他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高深莫測的許雁回也會失控,傳出去,不知道會被多少人笑掉大牙!
「你是在命令我?」小衣想着,如果是命令,她肯定不會同意考慮的,如果是懇求,她或許還可以考慮考慮,反正她也不喜歡跑去那麼多人的地方唱歌,什麼狗屁的女人當自強,她又不是英雄,非要逞能!
她想的簡單,也只是靠自己能力自食其力,如此而已,總不能靠別人接濟過日子吧?
許雁回不讓自己去,如果是關心的話她真的很溫暖,在她現在此刻的情況下,感到非常的溫暖。
可是,許雁回也不知道怎麼的,一口承認:「對!這是命令,這是不容拒絕的命令,你不能再去唱歌!」
「我偏去!」小衣一聽這種話立刻就火大的吼了一聲:「我就是要去唱歌,什麼狗屁命令?」
「不許說粗話!」許雁回也來了脾氣,冷喝一聲。
簡小衣真的搞不懂這個男人憑什麼對着自己大吼小姐的?
她也抬高了嗓門:「狗屁命令狗屁命令怎麼了?你敢說你這不是狗屁命令?你是我爸啊?我都不聽我爸的了,我還聽你的?」
「你爸?你爸真那麼關心你?」許雁回喊出來之後,忽然意識到這可能是小衣的致命傷,她沒有母親,簡建山是她唯一的親人可是簡建山向着夏冰韻母女,這是簡小衣心裏的痛,他這麼說,那是在簡小衣的心口上撒鹽。
小衣忽然沉默了,腦海里很多的情緒在發酵,被人點開一切的矛盾心裏,仿佛自己最不堪最脆弱的一面要血粼粼的展示給人看,她想要掩蓋自己的脆弱,都做不到!這個男人就是這麼可惡,非要在她傷口上撒把鹽,即使他說的是實話,還是刺傷了她!
她忍不住惱怒,心裏之前對他的一丁點的感激都被憤怒替代,她忍不住反駁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命令我,還把我當私有物,別說我們沒有關係,就算一起睡過了又怎樣?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你憑什麼幫我決定我的事情!你以為他是市長,就可以隨便親我隨便對我指手畫腳了嗎?我告訴你,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