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率宮中,在聽聞到老君的言語後,青年輕笑一聲,旋即就已坐定於蒲團之上。他微閉眼眸養神,似乎來這裏真的是以於老君閒談,而並非是商量任何事情。
而另一邊,道德天尊也沒甚在意在他面前這位異域太上的舉動,就仿佛當他不存在一般。
只是不斷的掐着手中道訣,揮手之間左手上那蒲草編織的蒲扇輕搖,那絲縷微風跨過萬界寰宇,旋過無窮時空,卻徑直化為了一股數十個晶壁系大宇宙的時空大風暴。
轉瞬間,在一個個多元宇宙夾縫裏,只存在於概念之間,仿佛是無盡窮極的宇宙殘骸,竟是在這「時空風暴」之中跨越時光歲月的渺渺間隔,一路逆流而上,再次淹沒了一方方宇宙之中無盡曾經存在的生命與文明,也是再覆滅了所有存在者們曾經最終的願望與野心。
在無窮時光波痕的閃爍間,從最終的宇宙寂滅大終焉,回到了最初的宇宙,甚至是直接逆轉到了在宇宙畸變到來之前,那無休止的能量風暴與即將膨脹大爆炸,的混沌渺渺到極點的那一「點」!
光華之中,一個個宇宙最初之「點」越變越小,一起投入到了爐口之中,徹底坍塌成八卦爐中的一縷火花,轉眼爐中文武之火繼續醞釀,不暴躁,不低沉,冥冥之中,仿佛金丹再九轉,無聲又無息。
丹爐忽然又是一炸,哐哐噹噹又是不斷發出一聲聲炒豆子一般的亂響聲,就像是一個氣急敗壞的猴子,在裏面誇張的拼命倒騰丹爐內壁。
「咦~老君,你這丹爐之中煉的是猴子啊……看你這樣子,莫非還真想把那猴頭練成一丸大道九轉的金丹不成?如果老君你真想要煉丹,那我不得不說這主料不行啊……區區一苦海造化,又有何資格做那般道丹的主料?需要我送老君幾卷丹方大訣,將這爐主料催化到極致?」
青年看了看那彼岸級的法寶—八卦爐中昂揚的璀璨大道丹火,又是隱隱聽着那隨着老君一漲一熄,文武之火交錯的彼岸丹火煉製,而不斷昂揚或低沉,怎麼聽都有種中氣不足的暴猿怒號,不由揚言笑道。
「哐當……哐當…」青年話聲未落,旋即八卦爐中又一炸,轉眼又是一陣氣急敗壞的暴鳴。
「呵呵呵…真是說笑了。」老君對青年的話不可置否,隨意一搖手中蒲扇,就見從旁邊的支架上一羊脂玉淨瓶飛出,無盡甘露好似一卷璀璨銀河倒懸,一起沒入八卦爐里,甘露醇厚敦實,又有日月星三光婉轉,再次調和了大道陰陽,消磨了爐中無邊燥動之火。
「…那猴頭之前一生太過要強。受了菩提、天帝、鳳兮、還有真佛、魔佛的算計,本身在靈山萬佛同墜九幽的時候,是要當做祭品奉上。
老道我於心不忍,想要一時偷懶將他救下,只不過這猴子的傷勢到底是太重了一些,而且老道我自西遊之後,就亦是制肘重重,就是想要在一切「過去」都未發生之前將它救下,也有些力有不逮。
所以也只能在一切「過去」發生,不容更易之後,在那些人的視線不在老道我身上有過多注意的時候,我才能偷偷將他昧下。然後在使用這樣的笨方法來復原他的傷勢……還真是叫你見笑了。」
金銀兩位童子端坐於老君身側,對着位青年的話語不聞不問,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八卦爐中的種種異象暴躁之聲爆發,對於老君閉目煉丹時,更所說的種種「彼岸」之事,更是三緘其口,根本不敢有絲毫插嘴的心思。
他們是太清大赤天兜率宮中的童子,又不是什麼都不知曉的二愣子。與自家老爺朝夕相處萬億年,對其偉力更是早早心有所悟。他們又何曾不知曉,眼前這位能被老君以這樣口吻言語,並且是相互訴說古老者之間奧秘,那絕對是與自家老爺一般無二存在!
換句話說,這位自稱「異域太上」的青年,即便不是「太上」,也絕對是一位與他們老爺相同或相似的彼岸古老者!
彼岸有大秘,天意高莫問。
兩位古老者之間的交流對話,他們只要充當背景板就行了,誰敢往裏面橫插一杆子?
「老君,可需要我搭上一把?莫是我吹,我的煉丹技術也是一溜,絕對不會將其煉做一灘劫灰就是…也許我倆合力,能快一點將這猴子的傷勢煉好也說不定…」微微摸了摸,在蒲團上的那溫潤青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