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飯菜全上來了,一眾新兵也都各自領到了飯食,人人有肉,雖然不多,卻讓他們極為激動了,一個個看着張遼,只等張遼動筷子,他們才開吃。
張遼這個賤人此時也不矯情了,拿起筷子開吃。
對面吳匡忍不住讚嘆道:「文遠愛兵如子,將士安能不為文遠赴死?」
張遼笑道:「我只希望,無論歷經多少次戰鬥,他們都能活下來,能過上好日子。」
吳匡感慨的點了點頭,看向張遼的神色更顯稱許。
過來了一會,吳匡似乎發現了什麼,奇道:「文遠,你怎麼吃得如此至少?」
張遼自然不能說自己肚子此時還飽,吃不下,臉上只是擺出一副黯淡的神色:「思及大將軍,心中不好受,飯菜難以下咽。」
「文遠真忠貞之士也。」吳匡聞言,卻是眼睛微紅,又說起了何進舊事。
須臾,突然嘆了口氣,道:「可憐大將軍被害,大公子悲傷過度,身體不佳,着實令人擔憂。」
說到這裏,吳匡盯着張遼,誠懇的道:「為兄心灰意冷,以後怕是也沒前途了,文遠卻智勇兼備,前途不可限量,他日還望照拂大公子一二,為兄感激不盡!」
張遼正色道:「此何言也!張遼向來有仇必報,有恩必還,大將軍於張遼有知遇之恩,照拂大公子自是分內之事,何勞吳兄多說。」
吳匡激動的道:「我果然沒看錯文遠,真是有情有義的好漢子,為兄敬你一杯。」
張遼忙岔開話題,看向吳匡:「不知大公子如今在何處?」
吳匡嘆道:「大公子還在城東何府居住,如今權勢盡無,但總算是還有個住處。」
張遼點了點頭,記在心裏。
實際上,他與何進的獨子何咸只見過一面,但印象還不錯,何咸為人很是低調,沒有官二代的跋扈和張狂,頗有書生氣質,據說曾跟從何進的老師、同時也是帝師的弘農楊賜讀過書。
而何進對兒子何鹹的要求也很嚴,雖自己貴為大將軍,卻只讓何咸在下面擔任了一個小掾吏,如今何進身死,何咸境況不佳也是很正常的。
張遼和一眾新兵吃完飯,王三後面的糧草也已經備齊了,足足二三十車,張遼忙讓新兵們將糧食運回營房。
吳匡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問了句:「文遠,你不是要調到小平津,到了小平津自有軍糧,卻怎麼還在西園領了一個月的軍糧?」
張遼擺出一副感動的神色,搖頭嘆道:「奈何王三盛情款款,實在不忍心拒絕,恐傷其心哪。」
吳匡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面頰微微抽搐,盛情款款?他可是記得張遼剛才把王三打得如何悽慘,又幾次明里暗裏威脅,才讓王三出了這麼多軍糧。
此時他看着張遼,眼神說多怪有多怪,這傢伙貌似有些無恥啊。
那邊正忙活的王三隱約聽到張遼喊他的名字,急忙跑了過來,點頭哈腰,臉上滿是諂笑:「張司馬,有何吩咐,小人一定赴湯蹈火!這一個月的糧食吃完了,不勞司馬大駕,小人到時候親自帶人將下個月糧食送過去!」
吳匡無語的看着諂媚的王三,暗道,這種賤人,合該文遠恐嚇他!
回到營房已經是黃昏,張遼並沒有讓將士們將糧食從車上卸下來,只是留了一些糧食作為明日早晨的飯食。
隨即他又將從袁術護衛那裏奪過來的二十多匹戰馬和馬戟賜給軍中今日與羌胡兵比武獲勝的士兵和親衛,至於華雄那把大刀,他給了宋超,原本用的那杆鐵矛給了張健,自己則留下了三尖兩刃刀。
對於剛剛投靠過來的薛明和郭成,張遼讓他們與軍中幾個高手比試了一番,二人的武藝竟然比軍中最強的張健、宋超等人還要高,放眼軍中,只在張遼之下,雖然與張遼差距很大,但其他人卻都是不及二人,而且二人對戰術也頗為精通。這讓張遼不禁慨嘆世家的雄厚資本,有如此資本,難怪袁術後來能割據一方。
軍中一向以武力為尊,何況薛明和郭成二人又懂戰術,張遼便讓二人先擔任假軍侯,協助張健、宋超、楊漢、蔣奇幾人操練士兵。
隨後帶着士兵操練了一個時辰,已是天黑,張遼便讓將士們早早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