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翟郭棟?」張遼挑了挑眉:「你來此所為何事?」
「吾為唐14家女公子而來,唐使君早已應允將女公子嫁於吾!」綠袍文士傲然道:「天下人忌憚唐氏身份,唯恐壞了名聲,唯吾不懼!人生在世,當自在行事,他人不要,吾便娶了她,而後彰於天下,蔑視一干虛偽假道之徒,以顯吾真!」
張遼臉一黑:「滾!」
他從這個傢伙身上看到了禰衡的影子,又是一個自詡狂放的墮落名士,而且居然還敢打唐婉的注意!張遼不由胸中怒火陡起!
「爾是何人?如此無禮!是了,子正呼爾小姑父,莫非爾要與吾搶妻乎?」綠袍文士指着張遼大喊。
府中下人,包括張遼的那些親衛都聽到了綠袍文士的呼喊,不由紛紛看了過來。
張遼二話不說,一把拎起這廝。
綠袍文士怒視張遼,大呼道:「爾意欲行兇乎?竟如此粗魯!」
張遼咧嘴一笑,手臂一震,綠袍文士直接飛了出去。
「啊!——啊!——啊!——!」
綠袍文士的慘叫聲悽厲無比,一波三折,傳遍整個唐府,而後撲通一聲,騎在了牆頭,卻又險些跳起來,忙一手捂住了襠部,抱住牆頭髮出更加悽厲的慘叫聲。
「啊嗚!——」
唐府的僕人看着這一幕,無不瞪大了眼睛,既震驚這個姑爺的力氣之大,又為那個綠袍文士感到撕心裂肺的疼!侍女們紛紛捂臉,僕從們則是下意識加緊了雙腿。
而張遼的一眾親衛則是無良的拍着手哈哈大笑。
聽到慘叫聲的唐瑁和唐婉都從屋裏出來,唐瑁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臉頰抽搐了下,臉色鐵青。
唐婉卻有些發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看到張遼沒事,正站在院子裏朝她微笑,她心中就鬆了口氣,朝張遼抿嘴笑了笑,回了屋子自去照顧母親。
張遼自然發現老丈人唐瑁出來了,不過他心中對唐瑁擅自做主極為不滿,全當沒看到他難看的臉色,而是走到院牆邊,看着那綠袍青年問道:「你既是出身陽翟郭氏,可認得郭嘉?」
他此來潁川有三件事,一是救人,救從弟**。二是送人,護送妻子唐婉歸寧。三就是搶人,搶潁川的人才!既然到了潁川如此物華天寶之地,若是空手而歸,天打雷劈!
這個時期的潁川,張遼最想得到也最有望得到的一個人才就是後世大名鼎鼎的郭嘉郭奉孝!雖然郭嘉與郭圖勉強算是同宗,但已經是數代的旁支,只能算是寒門子弟。是以他一來陽翟之後,便立時派人跟隨郭圖去探尋郭嘉的所在,卻發現他家宅空空,不知所去,令張遼大為不甘。
此時聽到這個癩蛤蟆居然是陽翟郭氏子弟,便抱着幾分期望詢問了一句。
「郭嘉?」那綠袍文士郭棟本來怒視着張遼,但聽了他的詢問,卻咬牙忍痛,不屑的道:「那個浪蕩子,一個旁支子弟,家徒四壁,四處遊蕩……」
「很好!」張遼一聽這廝認識郭嘉,心中大喜,當即打斷了他的話,朝親衛一揮手:「將他帶回去!」
「是!」一眾親衛一聲應和,而後衝出四人,矯捷的躥上牆頭,捉住了正在慘叫的綠袍文士四肢,在張遼的眼神示意下,直接跳到了牆外。
「爾等想要作甚!爾等……嗚……」牆外傳來綠袍青文士的大叫聲,很快消失。
唐瑁急步趕過來,看到郭棟消失在牆頭,登時臉色陰沉,指着張遼厲聲道:「張遼!汝怎敢在吾府上行兇?正梁乃陽翟郭氏子弟,素有名聲,汝怎可如此肆意加害!」
張遼微微笑道:「想必大人知道他為何前來吧?」
唐瑁這事乾的很不厚道,但他自認沒錯,當即哼道:「不錯,他本就是吾邀請而來。」
張遼臉色一沉:「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似這般癩蛤蟆,來一隻我殺一隻。」
他自三日前從曹操口中得知唐婉被困酸棗的消息後,幾乎就沒有休息好,三日間奔襲五六百里,大戰小戰五六次,早已疲憊不堪,今日攻下陽翟,將士們都去休息,他卻強振精神,費心搜尋禮物,前來唐府拜望,可謂心意已至,沒想到在唐府中竟遇到如此之事,心中怎不怒氣沖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