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到了外室,婢女小荷早已起來,看他出來,忙給他端了水,洗了臉,又給他梳頭簪發,很是利索,令一直苦於梳頭簪發的張遼大是滿意,誇了小荷兩句,讓她進去侍候唐婉,他則去後院晨練。
因是新婚,賈詡讓他休息三日,不用去校場訓練,所以一直忙碌的他才有兩日清閒功夫。不過這武藝還是不能拉下的,這可是他橫推亂世的根本,容不得懈怠。
這個院子是賈詡一手置辦的,張遼也陌生,不過到了後院,卻看到幾個親衛不知何時早已在一側空地上擺上了兵器架。除了他的勾鐮長刀,槍矛劍戟各般兵器也一應俱全。
張遼看到這些兵器,精神不由一振,他如今練武已成習慣,甚至一日不練就渾身不自在。
唐婉梳洗打扮後,與小荷來到後院,遠遠就看到正在練武的張遼,一人一槍,來去縱橫,起躍丈許,幾乎分不清影子,如同蛟龍出海,雷霆乍動,時而沖天而起,轉瞬凌厲回擊,無從斷定來去,只見槍花朵朵,寒光點點,所過之處,如同狂風驟雨突襲,幾根木樁無不開裂四散。
縱然是不懂武藝的二女也看的目眩神馳,少女誰都有英雄情懷,小荷眼睛放光,低聲驚呼:「夫人,男君真的好厲害啊。」
唐婉眼裏也是露出驚異之色,她出身大家,眼裏自然不差,沒想到昨夜這個頗是風趣溫和的男人竟有如此武藝,此時看去真是氣概十足。難以想像如此勇猛的男人也有那般風趣的言語和細膩的心思。
自己這個夫君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唐婉心底忍不住起了探尋的心思。
不過看到張遼哚的一聲將長槍插入兵器架大步朝她而來,唐婉又忍不住想起剛才那一吻,她俏臉不禁染上了一抹暈紅。
她與劉辯也從沒有這般親近過,或許是由於靈帝荒淫早死,何後在這方面對劉辯管束的很嚴。
張遼收了兵器,便帶着唐婉去賈詡家,到了賈詡家裏,賈璣笑嘻嘻的領着他們進去,賈詡和張氏早在堂上等候了。
賈詡知道唐婉的身份,看到唐婉,猶豫着要不要起身,張遼已經拉着唐婉恭敬的拜了下去,見此情形,賈詡暗嘆一聲,便沒有起身,睿智如他如今也是理不清這其中的頭緒。
看這張遼,他不由感嘆,這個便宜弟子文武兼能,尤其善於應變,能結交豪傑,但惹事的本事更大。
堂下二人恭敬的給賈詡夫婦拜了三拜,張遼拉着唐婉起身,上了茶,覥着臉笑嘻嘻的道:「師傅,師母,有沒有禮物?」
「去!都成家的人了。」賈詡黑着臉斥了聲。看了溫婉端莊恭敬的唐婉小姑娘,他覺得張遼這嬉皮笑臉的樣子分外的不順眼。
張遼嘿嘿一笑,不以為意,一旁張氏卻是滿臉慈和,從懷裏掏出一個紅布包,交給唐婉,笑眯眯的道:「不要聽你師父的,他早算到你會討要禮物,已經讓老身備好了,不過沒有你的。」
「師父真是算無遺策。」張遼訕訕一笑,看着有些猶豫的唐婉,讓她收下禮物。
張氏看着張遼,笑眯眯的道:「真是不知道你師父有什麼好,你對他這般尊敬。」
張遼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閱人無數不如名師指路,弟子既沒有讀萬卷書,也沒有閱人無數,能有今日,全虧了師父指路,恩深似海哪,弟子豈能不尊敬愛戴師父。」
賈詡哼了聲,沒給他好臉色,他對張遼娶弘農王妃實際上也有些難以接受,也知道這並不是張遼的錯,但就難以給他好臉色。
張氏則是笑的更加慈祥了,她剛來沒幾日,張遼已經多次上門,給她送這佈置那,可謂周到之極,加上張遼對丈夫可是恭敬愛戴,因而她對張遼這個弟子可謂喜愛之極,懂事乖巧又會哄老人開心,加上還是同姓,所以她真的把張遼當做子侄一般對待了。
唐婉看着張遼笑嘻嘻的與賈詡夫婦噓寒問暖,又插科打諢,逗得張氏直笑,還不忘了時不時帶上自己,不讓自己冷落尷尬,她心中可謂驚異之極,這個夫君可真不一般。
直到賈詡數度催促,張遼才帶着唐婉出了賈府,他猶疑了下,便帶着唐婉趕去尹氏的小院,他怕尹氏胡思亂想,動了胎氣。
他知道這其中有些不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