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這點小事兒。
季安言拿到百花獎的影帝之後,做得第一件事情便是去了民政局。
從場內出來,已經是下午時分,京城的太陽耀眼的有些令人意外。季安言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在三分鐘以前,她去休息室換了一套看起來十分簡單的衣服。
陸景殊的車子停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偌大的公共停車場上,季安言一眼便可以認出哪輛車內有自己在意的人。
如今,只要一想到這個不善言語的男人竟然出現在百花獎的頒獎典禮上,季安言的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歡愉。
當初曲行舟說有驚喜的時候,她的回答其實也不難看出,只是一句玩笑話。卻不曾想到,陸景殊真的會出現。
這場頒獎儀式帶給季安言感動的,不是一個令人羨慕的影帝稱號,而是陸景殊的出現。
這個男人在用他自己特有的方式告訴所有人,有一個女人被他疼到了骨子裏。
邁着步子來到卡宴的面前,季安言彎着腰,伸手敲了敲車窗。不一會兒的時間,陸景殊便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
看着男人清雋無比的臉,季安言微微一笑,「怎麼。今天給明休他們放假了?」
不然,以自家男人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自己開車的。
陸景殊輕輕一笑,十分紳士的從車的一邊繞到了季安言的面前,然後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看着季安言彎腰進去之後,他才輕聲道,「今天用不着他們。」
卡宴車內空間很大,季安言便也習慣性的將雙腿交疊在一起,然後托着下巴,一雙狹長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後視鏡中清雋的容顏。這般炙熱的眼神換成任何一個人都受不了,何況還是陸景殊?
陸景殊乘着紅燈的時間,抬頭掃了一眼後視鏡,霎時間,兩雙眼睛便以同一種方式望着對方。
許久之後,紅燈已然變成綠燈,只是身為司機的陸景殊卻沒有半點想要開動車子的意思。
饒是季安言的滿門心思都在陸景殊的身上,耳邊傳來的喇叭聲也足夠清晰。
一輛黑色的寶馬從卡宴的身旁緩緩開過,露出一張大約二十二歲左右的年輕臉頰,那男人衝着季安言兩人揮了揮手,聲音帶着戲謔,「提醒一下兩位,一分半的紅燈時間想要完成一場車震是不可能的!」
季安言:「……」
車震?
她要是現在和陸景殊來一場車震,估計今天的頭條立馬就變了。
想到那個場景,季安言的嘴角便是狠狠一抽。然而當目光一轉,卻看見陸景殊那雙幽深的恍若黑夜的眼睛。季安言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動了動唇,「怎麼了?」
陸景殊微微一笑,明明臉上的笑容那麼清雅,但是脫口而出的話卻令季安言有一種想死的衝動,「其實我們可以試一試的,你說呢?」
試一試?
是你個大頭鬼!
毫無意外的,季安言直接衝着陸景殊飛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爺,您要是真想試一試,我不介意你去找明休或是曲行舟。」
「呵呵呵。」聽着季安言的話,陸景殊低頭便笑了起來。
兩人在車內又鬧了一陣,陸景殊這才踩下了油門。
沒過多久,黑色的卡宴便在民政局前停了下來。陸景殊率先從車上走了下來,繞到一旁將季安言接下來之後,後者便看見此時此刻站在民政局面前的幾個身穿正裝的男人。
其中一名站在最中央的中年男人一看到陸景殊和季安言兩人都從車上下來,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迎了上去。
「陸先生,季小姐。」中年男人對着兩人打了一個招呼。
季安言的目光淺淺的划過男人的面容,想着陸景殊應該是跟民政局的人打過招呼了,否則眼前這位也不會特地出來迎接才是。
衝着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季安言還未開口,一旁的陸景殊便已經打破了自己的習慣,開口低沉的道,「接下來要麻煩李先生了。」
「不不不,一點都不麻煩!」聽到陸景殊這麼說,姓李的中年男人的腦門上立刻便冒出了幾滴冷汗。開玩笑,眼前這位可不是什麼普通人,雖然他的確不知道陸景殊的身份,但是被季家大少特地關照的,又怎麼會是沒有什麼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