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的憐草,我們要怎麼過去?」明休抿了抿唇,目光幽幽的望着眼前那一片搖曳着小黃花的草地,一時間沒了想法。
顧承安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地形,發現根本沒有別的路可以走。這也說明他們只能從眼前的這條路經過,從而進入那個小村落。
「把憐草全部除掉?」明休眯着眼睛,朝着前方走去。說話間,還不忘用眼神示意季安言。最後換來季安言鄙夷的眼神。
「你的腦子被石頭砸了?」這麼多的憐草難不成要一根一根的拔掉嗎?更何況,按照季安言腦子裏儲藏的信息來說,憐草雖然是毒草,但是也具有一定的藥用價值。在大部分人心中,這種詭異的毒草早已在幾千年悄聲匿跡,但是現在忽然又出現,怎麼能不引起軒然大波?
所以,若是拿出去賣……估計她能拿到很多錢吧?
季安言的腦子裏有一堆胡亂的想法飄過,最後卻只能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要是真把這東西流出去了,世界估計都大亂了。
沉默了一會,她忽然看向一直沉默無言的陸景殊,「你有什麼想法?」
陸景殊的能力她雖然不怎麼清楚,但是她至少也知道一點,這個男人比她想像中的要強上很多,所以某些問題,他應該也可以解決吧?
誠如季安言所想,陸景殊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周圍的場景,便開口道:「下面有地道。」
聽到陸景殊的話,一旁的顧承安立刻彎下腰,仔細的查看草地,單手着地,從地面的一角緩緩的滑到另一邊,忽然,他的手頓住了。
平靜的臉上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他站起身抬了抬眼鏡,點了點頭,「應該是這邊。」
「啊,果然呢。不管怎麼說,村子裏的人也是要出來的,怎麼可能真正的與世隔絕。」明休繼續摸着下巴道。
「不過,我們就這麼進去真的沒事嗎?」顧承安看了一眼沉默的陸景殊和季安言,問道。
這個村子裏的人既然設置了這麼一個機關,就料定了外人進不來。只是如今他們就這麼進入,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他們心懷鬼胎的進入小村落的嗎?
聽到顧承安的話,季安言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修長白皙的手指慢悠悠的划過自己光潔的下巴,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似乎正在思考什麼。
下一刻,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
「我好像知道怎麼辦了。」說着,季安言在明休和顧承安兩人好奇加懷疑的眼神下,一手附上了手腕上的鐲子。
她家的那隻肥肥貌似也很久沒有出現了,不知道在鐲子裏有沒有很無聊?
幾乎只是一秒鐘的時間,幾人便看見季安言的懷中多了一團不知名的東西。
肥肥昂着狐狸腦袋,雙眸幾乎泛淚,可憐兮兮的盯着季安言那雙狹長的眼眸,兩隻小爪子攀在季安言的肩膀上,整個一副被拋棄的小模樣。
季安言無語的抽了抽嘴角,最後還是敗在了肥肥那雙細長的小眼睛下。
「乖啦,以後都讓你跟着。」話這麼說着,季安言心裏自然不會這麼想。平日裏事情便很多,又怎麼可能一直讓一隻小狐狸跟在身邊?
所以,還是先忽悠一下好了……
「難不成這隻狐狸就是從那塊玉石里孕育出來的?」明休好奇的盯着小狐狸,轉眸問季安言。注意到季安言點了點頭,他的神色立刻變成了『果然如此』。
眼前的這位果然不是一般人,難怪他們家爺會忽然對一個女人感興趣了。
搖頭晃腦了好一會子,明休才想到一個最關鍵的問題,「不過……這隻狐狸跟進去的路有什麼關係?」
季安言的眼眸中划過一道戲謔,隨後看向肥肥,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找寶貝的技術一流,所以,找路的技術應該也不錯?恩?」
肥肥依舊抬着濕漉漉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季安言。直到後者忍不住高高的挑了挑眉,小狐狸才點了點頭。
「恩,所以幫我們找一條其他的路。乖啊。」摸了摸肥肥的腦袋,季安言正準備將肥肥放在地上,眼前卻忽然出現了另一隻手。
季安言難得呆愣的眨了眨眼眸,就看見那分外蒼白卻玉骨修長的手指似是嫌棄的揪住了小狐狸的兩隻耳朵,隨後手臂一用力,毫不留情的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