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姐,你今天沒開車嗎?」向晚急匆匆的走了出來,就看到簡沫一個人站在柱子旁邊看着天空。
簡沫猛然回神,急忙收拾着破碎的思緒,看看左右,才發現自己人在寫字樓門口,「開了……」
向晚走了上前,一臉的擔憂:「沫姐,你沒事吧?」
簡沫扯了嘴角搖搖頭,「我沒事,就是想事情想得出神了……」說着,她就轉了身又回了寫字樓,打算坐電梯去地下停車場。
向晚就這樣看着簡沫的背影,微微撇了嘴,沉沉的嘆息了聲……她從進公司實習,跟着簡沫第一天開始,她就覺得這個學姐有着故事。
別人不知道,可她卻是在學校里聽過學姐和楚梓霄的故事的……被傳的很瘋,以至於他們一前一後的離開學校後,偶爾都有人說起。
那會兒丁當說到失戀,不知道為什麼,她第一感覺就是和楚梓霄有關……
「唉,異地戀果然都是悲劇收場。」向晚無奈的喃了句,聳拉了肩膀轉身離開。
簡沫開着車回了藍澤園,飯也沒有吃,徑自上了樓後就將自己甩到了床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
夢裏,她回到了兩年前,爸爸的建築公司還沒有出事,哥哥也沒有迷戀上賭博……一家人,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可卻總是開開心心的。
後來,她又夢到了和楚梓霄的第一次相遇……那時她被好友李筱月拉去聽他的課,發生了烏龍事件,她和他一眼千年的相看不厭,再到執子之手說下與之偕老的誓言。
風輕輕的從開着的窗戶吹進,時值已經漸入夏末,洛城夜晚的風有些涼……滑過簡沫的臉頰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溢出的淚跡驚涼了她的心。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的五點多,東方也才剛剛露出了魚肚白。
一晚上的夢在醒來的時候,簡沫也沒有記住多少,只是留下了滿心的悲傷無法揮去……
想起身去洗個澡,可人才剛剛坐了起來,就覺得昏沉沉的,好像腦袋裏有個鉛球來回的滾動着。
簡沫閉了眼睛,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後,才有些舒緩……撐着疲憊的身體,她起身去了浴室。
洗了澡出來,精神明顯的好了許多,可依舊渾身無力。
因為離上班時間還早,簡沫窩在沙發上,透着潔淨的落地窗看向外面,漸漸出了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簡沫方才收回視線,拿過手機給李筱月發了條短訊過去:筱月,他要回來了。
沒有太多的言語,僅僅幾個字……卻透出簡沫的彷徨和害怕,更多的是悲傷。
發完這條短訊後,簡沫就這樣保持着抱着雙膝的姿勢偏頭看向落地窗外……看着新的一天陰沉沉的到來,沒有因為她的悲傷而遲緩一分到來。
有些傷以為不去碰就會不痛,原來……她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
李筱月打來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快到中午。如今她在律界嶄露頭角,最近接了個刑事辯案,忙的黑白顛倒。
「妞兒,你短訊什麼意思?」李筱月的聲音透着幹練的平靜,完全透了職業病。
簡沫站在窗前,看着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被毛毛雨籠罩成了一片迷離,「他要回來了……」還是這句。
「怎麼這麼突然?」李筱月有些質疑,「我們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收到。」
華人楚梓霄,如今律界當之不愧的閃亮之星。
在國外兩年半,早已經聲名遠播後又傳了回來……這樣的人要回國,國內的狗仔還不得早就炸開了鍋?
簡沫垂眸,她也多希望這是假的……可是,顧北辰那個人怎麼可能說謊。到底,梓霄是他的外甥,回來家人第一時間知道,很正常不是嗎?
感受到簡沫的沉默,李筱月皺了眉,她是知道好友如今處境的,「你要怎麼辦?」
「我不知道……」簡沫的心就好像被繩子勒住了一樣。
李筱月沉默了下,最後說道:「妞兒,早晚是要面對的……從你知道他和顧北辰的關係的時候,你就已經預測到了這天,不是嗎?」
簡沫的心情更加凝重。預測到是一回事,可如今當真的要面對的時候,她根本不敢。
「已經過去兩年了,也許……也許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