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漢陽幫幫眾的眼中,夏南和韓登岳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讓一眾幫眾有點迷糊,不知道誰說的是對的。
但韓登岳終究做了漢陽幫的大當家十幾年,早已經在幫中樹立了極大的威信,雖不能說是一言九鼎,卻也不是誰都可以不聽的。
所以,大部分人更相信韓登岳的話,在其一聲令下,當即有人領命,欲向夏南下手。
「這人恩將仇報,污衊大當家的,不當人子,必須斬殺了。」
「對,大當家破格提拔他為小頭目,他竟然如此相負,此等忘恩負義之徒,必須擊殺。」
「還說什麼前大當家之子,真是笑話,這人怕是貪戀權位,胡亂冒認呢。」
「對,這樣的人如果不拿下了,我們漢陽幫豈不讓人恥笑,大家快快出手,將其拿下。」
韓登岳一聲令下,果然是份有效,一眾漢陽幫之人,紛紛附和,許多人已經取出了刀劍,準備向夏南動手。
這個結果,夏南已經料到了,他在漢陽幫中一無根基、二無威望,有這樣的情況,十分正常。
作為漢陽幫的大當家,韓登岳必然有許多心腹,有許多死忠,對付夏南這個沒有根基的人,完全是碾壓。
儘管在手下方面,韓登岳碾壓了夏南,但他卻絲毫不懼,大不了就是一戰罷了,以他目前的實力,還真就是誰都不怕了。
夏南冷笑,看着韓登岳的一眾心腹上串下跳,欲要動手,已經準備出手了,一旦對方行動,他必然痛下殺手。
夏南有這個信心,即使韓登岳的人先一步動手,他也能夠搶先殺人,對於自己的速度,他還是有信心的。
儘管大明國是一個武學昌盛的國度,各種神功秘訣不少,但是,在速度方面,能比葵花寶典快的,他還真沒有見到。
眼見大戰一促即發,梁生金終於開口了,朗聲說道:「大哥,你這樣做有點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的。」
才稍微好一點的臉色,重新變得難看下來,韓登岳死死盯着梁生金,沉聲說道:「二弟,難道你真要和我做對。」
韓登岳和梁生金作為漢陽幫的大當家和二當家的,在幫派中爭權奪利,每個人都有不少勢力,都有自己的心腹,韓登岳的手底下的實力或許比梁生金強一些,卻也強不了太多。
韓登岳以為,梁生金和自己作對,只是幫派內部的事情,只是他們二人之間的爭鬥,應該不會擴展開來,事實證明,他太天真了。
能夠成為漢陽幫的大當家,韓登岳肯定不是傻子,不會真的天真,以為梁生金一定不會用夏南做文章,只是他覺得抬出夏南的身份,對梁生金一樣沒有好處。
畢竟,在漢陽幫里,念舊的老人不少,如果知道了夏南的身份,他定然會一躍成為山寨中另一大勢力,對於梁生金也未必就有好處。
韓登岳分析得很好,奈何,梁生金根本不按照劇本來,竟然真的要站出來支持夏南,讓韓登岳十分憤怒,心裏卻也一沉。
在漢陽幫中,韓登岳的地位和權力都要超過梁生金,但梁生金也不是好相與的,手底下的力量也不弱,若二人對上的話,韓登岳還沒有把握可以收拾得掉他。
梁生金義正言辭的說道:「大哥,我不是要和你作對,而是在講忠義,在講道理。夏南是老大的兒子,我們有今天,不都是多虧了老大嗎,否則,早就是冢中枯骨了。」
「老大故去之後,我們沒能夠幫他照顧照顧妻兒,已經是很不對的一家事情了,現在還對夏南這樣,實在沒有道理啊。」
韓登岳怒極而笑:「好,好,好,只有你梁生金講忠義,我看你分明是對老子不滿,覬覦漢陽幫大當家的位置,想找個由頭,取而代之。」
梁生金冷哼一聲,說道:「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哥,這麼多年下來,你已經墮落了,已經不是當年的韓登岳了。」
這一番義正言辭的話之後,梁生金面對漢陽幫的眾幫眾,朗聲說道:「兄弟們,這位就是漢陽幫創始人夏分宜的兒子夏南,如今投我漢陽幫,大哥不能容他,我要問一問,你們能不能容他。」
「在幫中,應該有不少當年夏老大在時的老人吧,大家好好的看一看,夏南是不是有夏老大當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