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村里別的人心中疑問,就連張氏心頭也覺得奇怪。當初分家的時候桑玉還在昏迷,她身上早就被王氏等搜了個遍,除了她手腕上戴的鐲子,一點兒值錢的東西都沒有的。若是說桑玉把那鐲子賣了,得了些錢,倒是還說得通。可她明明瞧見了那鐲子還戴在桑玉的腕上。晚上躺在床上,張氏就跟林大有說了這件事情。
林大有略想了想,便說道,「你也別去摻和這件事,咱只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是了,大哥家裏的房子最多再過半月就上大梁了,咱也不多久便能搬過去。大嫂是個好人,你有空,便多去大嫂那裏走走,妯娌倆說說話,也比待在這裏好,也省得你心情不好,又擔心女兒。」
林大有的意思張氏也懂,便是叫自己多跟桑玉走動走動,那林大山突然就有錢建房子了,只林大山是沒有辦法賺那麼多錢的,剩下的,便是桑玉了。她一定是有賺錢的法子在。
自己跟桑玉多走動,她有了法子,也能幫襯着點兒自己。現在家裏的銀錢都窩在王氏的手裏,雖然分家的時候,分了二兩銀子,可坐吃山空的,兩個女兒一天天的長大。若是找不到賺錢的路子,只靠着那地里的莊稼一年能存下幾個嚼頭。
當即便點了點頭,她也是這樣想的。
卻不說張氏這邊,那王氏原先還有着懷疑,後來桑玉過來要泡菜罈子,說是給工人們下飯吃的。她心裏還想着,哪裏是有什麼錢的,不過都是村里那些長舌婦們傳出來的。不然,炒上兩個青菜,也比吃泡菜好吧。
她想着桑玉的窘迫,面上卻硬撐着。心裏得意了好久。就連看張氏都順眼了許多。甚至有一次還善意的提醒張氏,可別天天的往那邊去幫忙,到最後,一點好處都沒撈到。
張氏只低頭不語,第二天依舊還去桑玉那邊。
後王氏又聽到傳言,說桑玉其實有錢的,不然那麼一間房子,別人家裏都是用黃土堆的,偏他家裏,硬是用石頭砌的。那石頭打得平平整整的。有人去找常石匠問了下那石頭的價錢,常石匠也是爽快的人,他又做的是石頭的生意。也不能隱瞞。用手抹了把臉上的汗水,便說二十文一塊。直把那人嚇得抽了口氣,也不再多問。常石匠又問是不是需要石頭,價格還可以談。那人卻慌忙擺擺手,連說家裏有事。便飛快的走了。
桑玉後來知道了,也只笑不語,只是那些石頭也用不完,二十文一塊的石頭,也不是巴掌那麼大一塊的。只讓林大山去跟常石匠說,要把剩下的換成石板。好鋪在屋內的地上。桑玉最是討厭鄉下那泥巴地了,每到下雨,一腳的泥水進來。攪得整間屋子的地面都濕透了。
再說了,石頭的地板就跟那現代的地板磚似的,又好打理,又乾淨妻為夫綱。
王氏最近心裏跟貓抓似的,現在村里到處都在傳林大山家裏賺了不少錢。向來林家的錢都是抓在她手裏的,她心裏自然不舒服。想了想,還是把林大有喊到一邊,悄悄的問那邊給了他多少的工錢。
林大有本就因為自己媳婦兒女兒的事對王氏多有不滿了,聽到王氏朝自己打聽,也不想跟他說什麼。臉上帶着點兒嘲諷的笑,說道,「我哪裏知道的。我是去幫大哥做活的,哪裏還能要大哥的錢,說出去也讓別人笑話。」
王氏聽見自己三兒子居然說沒有要工錢,自己這個兒子不會是腦子被門夾了吧,送上門的錢居然還不要。
當即就尖聲叫了出來,「什麼?你居然沒有要工錢,你大哥可是給別人開了二十文每天的工錢呢。你是他親弟弟,只怕還更多。你若是不想要,拿我給你存着也是好的。也好過便宜了別人。」
林大有向來知道自己這親娘的性子,也沒有多想。王氏見他不語,便又問林大山給那些人的工錢到底是多少,可付了沒有。
林大有因着前段時間出了好些事,也不想什麼話都跟王氏說清楚了。只說是不清楚,也沒有見着工人們領工錢。
王氏抿着嘴,心裏在思忖着無論如何都要從桑玉那兒剜出一坨肉來。
桑玉正在跟江氏張氏想着中午要做什麼菜,眼角不經意的就看到王氏過來了。桑玉心裏頓時一緊,該不會是來鬧事的吧。反正,不是鬧事,也不是什麼好事。
江氏跟張氏自然也看到了王氏過來了。林春風跟林春雨心頭有些害怕王氏,便跑過來扯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