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梨香提着鹿腿走後,林大山才想起自己竟然沒有跟桑玉打聲招呼,便拿了鹿腿給林梨香。便有些擔心的朝桑玉看了看。
桑玉並不在意,反正家裏還有那麼多鹿肉,他們兩個人也吃不了。再說,林大山怎麼說都是王氏的兒子,只不過是一點鹿肉,反正都被林梨香知道了,這事情自然也瞞不了。沒得被王氏循着理由說林大山不孝。
卻說那林梨香提着鹿肉回到家,自然免不了被王氏一番打聽。看見這麼大一塊鹿腿,王氏心裏直把桑玉恨得要死,要不是那個女人,那一整隻鹿都是自己的,哪裏就只得了這麼一塊鹿腿子。
家裏也很久沒有買肉吃,王氏本來想把那鹿腿醃漬好,過年的時候再吃的,便被那林大寶跟林二寶看到了,嘴裏直嚷着要吃肉要吃肉,又想起林大發前段時間說的嘴裏都淡出青菜來了,擔心林大發再生氣,把得來的束脩都給了陳氏。狠一狠心,便把那鹿腿子處理好,放在鍋里燉了起來。
吃過晚飯,王氏便去了林梨香的房間裏,問她去那邊可有什麼發現。
林梨香沒有得到那鹿皮子,心裏本就窩着火,聽到王氏問,她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只是把她問桑玉要禮物的事情自動省去了,只說林大山跟桑玉硬是不把那鹿皮子給自己。
王氏自是不關心那鹿皮子的,她關心的林大山家裏到底是怎樣的,是不是跟村里說的那樣,很有錢。
林梨香只大概說了一下,她也只在堂屋裏坐,只說家具都是新買的,看着挺不錯的樣子。
王氏心下沉思。叫林梨香好生休息,便出去了。
卻說桑玉得了那鹿皮子。便連夜的趕製那鹿皮手套跟鹿皮靴。因着要在雪地里待好長時間,桑玉便把那野兔子細小的茸毛全都加進了鹿皮靴里,以免腳被凍傷。又做了一件鹿皮的貼身小夾克,在雪地里紡線的時候也能溫暖些。
足足用了兩天的時間,桑玉才做好。如此,便能開始做雪曬了。
一大早的,桑玉穿戴好,便讓林大山把那紡車搬去院子裏,她前些天紡好的線,怕起不到效果下堂妻,休夫莫商量。一直放在外面涼着。此刻,正是派上了用場。
桑玉坐在凳子上,把那紡好的線在紡車上理好。便開始織布了。她腳上穿着兔毛的鹿皮靴,身上還貼身的穿着鹿皮夾克,便是坐在雪地里,也是不覺得冷的。
活動久了,竟然有點兒覺得熱了。
林大山還是很擔心桑玉會冷。時不時的,便去屋裏泡杯熱茶,讓桑玉暖暖腸子。
雪漸漸的下大了,桑玉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她靜靜的坐在紡車前,紡車發出十分有節奏的吱吱呀呀的聲音。唯美的像一幅畫。似乎天地間。白茫茫的世界中,只有她,跟那紡車。
林大山看呆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忙跑到屋裏,找出一把破傘來,擋在桑玉的頭頂上。
桑玉抬頭對他笑了一下。便又沉迷到那織布裏面去了。那紡車上,沒一會兒便堆起了一層積雪。慢慢的,越堆越厚,就連那織好的布匹上,也開始積起雪來,那細細密密的雪花鋪灑在布匹上,如同撒了一層細鹽。
只有那紡車上的麻線,隨着紡車不停地活動着,竟是沒有多少積雪落在上面。
桑玉在雪地里坐了一天,除了吃飯,只偶爾起身,活動活動筋骨。這才一天下來,就織了小半的布匹。
桑玉心裏已經很滿足了,雖說有鹿皮護身保暖,可這雪地里畢竟比不上屋裏暖和,那麻線也是濕的,被雪花浸着,便是織起布來,也是吃力的。這一天能織上小半匹,桑玉心裏已經很開心了,明天再織上一天,興許就差不多了。
第二天,桑玉又織了一天,一直到晚上,她才把那匹布織成。又細心的用雪水把布上的米漿洗乾淨,最後晾在院子裏,只等着這布晾乾了,再看效果吧。
因着布匹清洗後是不能擰乾的,桑玉只把那布匹從雪水裏提出來,完全沒有擰,便晾起來了。
早晨起床後,桑玉連臉都沒有洗,便趿拉着布鞋跑到院子裏去了。一看,瞬間被驚呆了。
昨晚上還在滴着水的布匹,居然一夜之間,全結成了冰,那麻布被凍在兩層冰的中間,看着,倒是像極了一面大玻璃。
桑玉直圍着那布匹走了幾圈。直到林大
第七十章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