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川,人類代表團團長正壓抑着自己的怒火。
「我們被宣戰了!」他不由自主的對面前的議長提高了聲調,「這是最緊急的事態,應該立刻進行表決,以阻止納威和彭瑞兩族的野蠻行徑!」
「我明白你的心情,團長先生。」議長揮舞着自己的觸鬚,「但是現在議會也忙得焦頭爛額啊,重建工作還沒完成,銀河系各地又不斷的發生事端,組織的活動日漸公開化導致的種種問題難道就不重要嗎?當然,鑑於這件事的嚴重程度,我們會儘快將它提上議事日程,儘可能的減少這中間的程序和步驟。放心,兩族只是發佈了宣戰佈告,還沒有行動嘛」
「您的意思是,要等他們來屠殺我的人民,形成既定事實,議會才會啟用緊急表決程序嗎?」團長打斷了議長慢條斯理的話,高聲質問道。
議長用觸手推了推它的感光器官上架着的東西,應道:「目前來講,恐怕是的。實際上在銀河議會的歷史上,針對戰爭行為的懲罰,都是在全面戰爭確實爆發之後才開始,這符合銀河議會一貫的傳統。」
「那要是我們被滅族了怎麼辦?」
「放心,根據以往的例子,納威和彭瑞也會被滅族,我肯定議會將會不惜一切代價維持這個傳統。」議長對團長露出一個可能是笑容的表情,「這樣說,您滿意了嗎?團長先生。」
團長:「媽的智障。」
「我的翻譯機告訴我,剛剛您說的是一句侮辱性的句子,為此我要根據銀河議會章程,將此判定為對議會的不敬,並且記錄在案」
人類代表團團長轉身離開了議長辦公室。
議長看着他離開的門,沉默了一秒後說:「我決定還是不記錄剛剛他的不敬行為好了,我真是太仁慈了,只有仁慈的人才能擔任議長的職務呢。」
然後議長就仁慈的抹去了他已經寫下的記錄,隨後還抹去了剛剛談話錄音最後部分人類代表團團長說的那句「媽的智障」,連帶着還修改了房間裏攝像設備記錄下來的錄像。
「我真是太仁慈了,人類一定會感激我的。」議長自信滿滿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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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代表團駐地,團長一來所有人都停下工作,抬頭看着他。
團長確認了一下駐地的隔音屏障,隨後開口道:「沒戲,要走議會的標準流程,議長堅持必須在滅族行動開始後,才能啟動緊急程序。這後面沒有人從中作梗,我才不信呢。」
人類代表團的成員們立刻發出一片不滿的聲音。
團長嘆了口氣:「沒辦法了,我得直接找十巨頭,只要十巨頭現在是九巨頭了,只要九巨頭裏面有某個種族願意站出來要求直接討論這個問題,根據銀河議會的章程,議會就必須改變原來的程序,優先對十巨頭要求的內容進行討論和表決。」
「那我們應該找誰呢?」代表團書記問道。
「挨個拜訪剩下的九巨頭,直到有人願意為我們出頭,或者所有人都明確表示不願意出頭為止。」團長猛的一拍桌子,「我就不信了。就先從看起來最好說話的海伯利安開始吧,接着是曾經被企業號幫助過的突勒人,希望這些武士們會把企業號的恩義算在人類頭上。」
團長突然停下來,皺着眉頭問:「你們聽沒聽到奇怪的聲音?」
就在其他人也凝神聆聽的瞬間,炸彈爆炸了。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落下後,作為代表團駐地的艙室全都被炸沒了,爆心附近的人基本都融化了,但團長和書記所在的地方離爆心有一定距離,所以只是表皮全部報銷。
因為失去了五官和聲帶,團長不能說話,他伸出手,按住書記的肩膀,發送信息:「這一定是納威和彭瑞人或者他們幫凶乾的,該死,根據銀河議會的章程,在確定我們的人身威脅解除之前,我們都會處於議會的重兵保護中,我們被禁足了,該死!」
「也許我們可以藉助這個機會,指責是納威人和彭瑞人下的手」
「沒用的,除非能抓到切實的證據沒用的」團長發送的信息似乎透着濃濃的無奈,「就算屠殺開始,他們大概也準備了各種手段,來拖延議會進行審議和表決的速度,我看啊,這銀河議會是指望不上了,我們只能為人類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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