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狗男女在幹什麼?」
吉米隊長雙手抱胸,無意識的用腳打着拍子,急促的節奏體現出他當前糟糕的心情。
這個時候,他本應該在準備今天晚上的行動,可是一個突發事件,讓所有的準備都泡了湯。已經全面開啟的監控資源,就淪落到類似於捉姦的用途上來。
暫時沒有人能給他回應,從副手門德到周圍的行動組成員,還有剛剛趕過來準備連夜加班,結果證明是浪費時間的SCA官員,都有意無意地偏轉視線,避免觸那個霉頭。
兩分鐘前,一段來自某跨洲客運飛艇上的視頻,開始在網絡上傳播。發生在飛艇頭等艙的疑似恐怖襲擊事件,經過多名目擊者不同角度的錄製、不同社交賬號的發佈,再加上大數據的聯動,開始迅速積累點擊量和影響力。
到現在為止,事件本身仍然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其實就算飛艇上爆一枚核彈,吉米隊長也不關心。關鍵的問題是,作為並行審批流程最後節點的白心妍,就在事發區域,至今渺無音訊。
行動審批程序再度卡死。
吉米隊長感覺被絆了個趔趄,傷不到他,卻憋悶得很。
針對靈魂教團餘孽的任務本身,其實並沒有難度,也不具備什麼迫切性和挑戰性。吉米隊長之所以對它念念不忘,很大程度上就是和白心妍較勁——他本人也不否認這一點。
好不容易讓他抓住機會,用形勢和程序逼着白心妍低頭,眼看勝利在望,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
白心妍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不管合不合情理,吉米隊長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程序又進入停滯狀態,吉米隊長沒有辦法,只能一邊關注突發事件的進展,試圖從高層渠道獲知真相;一邊分出點兒心力,拿街面上那對狗男女說事兒。
再怎麼說,這二人也是近段時間以來和「目標」,亦即「老手」守雄等一幫遊民接觸最多的人物。
換言之,他們也有嫌疑就算背後是血焰教團。
往情報文員屁股下的椅子踹一腳,吉米隊長試圖讓手下們再度緊張起來:「把預案調出來給我。編號A7那個!」
對付「莫先生」這種背景清楚身份不明的間接嫌疑人,行動隊也是有預案的——隊長閒着沒事幹的時候可以出去度假,苦逼的情報和參謀文員,只能爬格子寫方案,以滿足隊長的支配慾。
「吉米,我們還是先等消息。」門德見吉米隊長的做派,似乎是想另闢蹊徑,節外生枝,本能地出口勸阻,「飛艇那邊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我就是在等,並做準備。」
在手下面前,吉米隊長始終保持着主管的威嚴:「就算程序走完,我們開始行動,從這對狗男女和守雄之間的密切接觸來看,他們也有很大幾率形成干擾看吧,那個女人在打電話,在和姘頭交流之後。Boy,這幾天的監控記錄拿來給我看。」
最後一句又是對情報文員講的。
在調取資料的過程中,吉米隊長還對SCA的大原部長發話:「如果能把他們的通話記錄拿過來就更完美了。」
大原部長抽了抽嘴角,對吉米隊長逾越法律的言語和行為,不表示不回應,只當自己是聾啞人。
吉米隊長沒有進一步逼迫,現在還不是真刀真槍的時候,他只是對照監控紀錄,給自己找論據:「從監控記錄上看,我們這位技術狂人莫先生,過去幾天一直在工作室里埋頭苦幹,為什麼今天晚上就呆不住了?哦,飛艇上的大新聞也剛剛發生。」
好吧,吉米隊長每一個字都透出「沒事兒找事兒」的勁頭。
這已經成了在場所有人的共識,卻沒有人敢當面指出來。
吉米隊長卻感覺良好,也就越說越離譜:「這個莫先生,蒂城那邊到現在也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能夠讓血焰教團的副主祭心甘情願伏低做小,難道他實際上是哈爾德夫人的相好,又或者乾脆是那位的變性成果?」
「咳咳!」
有外人在,門德可不想信口開河,留人把柄,他努力往回找:「從情報上看,血焰教團的那位夫人,向來是冷酷鐵血的風格,而且還有一點神秘主義,也許這是她的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