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於絕大部分市民來說,這並不是一個選擇題,畢竟左橋和不死鳥人離得又不遠,那些閒着沒事既想聽歌又想看熱鬧的觀眾完全可以兩頭跑着來回聽。
所以綜合以上兩條,不死鳥人這種所謂的打擂台狙擊行為,對左橋他們確實有影響,但這種影響的大小也就那麼回事,並且隨着時間的流逝必將越發不值一提。
左大少這邊心態擺得很正,不死鳥人卻有點不太高興了...他們嫌來的人有點太少了。
像他們這麼大的腕兒,之前去那些城市裏表演,觀眾少說也得有幾百人,但這次在落雁市觀眾的數量卻遠不如他們之前,反響也不夠熱烈,這就讓他們覺得很沒勁了。
中間休息的時候,四個人就趁着喝水的功夫聚在一起嘀咕起來了。
「這破地方,看着挺熱鬧,就這麼幾個鳥人,沒勁...」普朗算是體力最好的一個,一邊用水漱口一邊抱怨道,「關鍵是還沒啥藝術鑑賞能力,咱們這麼有激情的音樂還不能把他們帶動起來,真是無可救藥。」
他哪知道,落雁市的居民口味已經被左橋養刁了,他們唱的老年迪斯科已經戳不到居民們的high點了。
「無聊啊...」德文靠在了鼓上,「我早就說咱們不用來這兒吧,現在倒好,對牛彈琴還得連彈好幾天。」
雖然在左橋看來這就是一個非主流樂隊,但他們也是有追求的,哪怕居民們的反應有些平淡,他們也不肯敷衍着表演,水平如何是一回事,起碼對待樂音的態度非常不錯,所以也真是累得夠嗆。
芬奇一人一個腦勺把德文、普朗夯在地上:「現在抱怨這些有什麼用?!喬大少給錢的時候我可沒聽過你們抱怨這些...再說了,這些人就是這水平,咱們把任務早點完成不就能早些離開了嗎!」說着,她朝左橋所在的方向虛點了一下,「你看,這才一個下午,就已經有這麼多聽眾源源不斷的被我們從他們手裏搶過來了,對付這些菜雞花不了多少時間。」
這群人很有自信,只看到從左橋那面趕來的觀眾,至於從他們這兒離開往左橋那面走的...都被他們自動判定為趕着回家上廁所去了。
奧克因忽然一副鬥志滿滿的樣子,一手握拳,咬着下嘴唇道:「沒錯!哪怕這裏的大多數人都不能欣賞我們的音樂,我們也反而要更加努力的表演,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更多的人理解真正的流行樂是什麼樣子的!!!」
怪不得人家是老大,你看人家這話說的,這群中二病一下子都燃了起來。知道的明白他們這是要唱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去炸靖國神社呢。
懷着謎一樣的自信和崇高的理念一直演唱到日落西山,不少他們的鐵杆粉已經被持續不斷的老年迪斯科轟炸到有點懵逼了。更苦逼的是附近的商家,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意好不好還是其次,關鍵是身體有點受不了...被強勁的鼓點敲了一下午,好多店老闆都覺得自己有點心律不齊了。
這回不死鳥人結束得比左橋他們還要晚一些,等四人收拾好樂器的時候,左橋那面的人群都已經散開了。
回去的路上,芬奇又想起了唔殤之痛的新專輯,有些鬱悶的抖了抖大胸:「好煩啊!!明明哥哥們的專輯已經發售了,結果我們卻買不到。剛剛我問了一下帝都那面,就算訂貨送過來也要一周的時間...啊啊啊啊啊!!老娘不想活了!」
奧克因問了一句:「對了,這次他們新專輯的名字你們問到了嗎?」
芬奇翻着白眼回道:「廢話,當然問到了啊!叫《被淋得遍體鱗傷的我也只能在這雨夜中獨自神傷了》!」
好麼,這異界就沒一個會正經取名的,不是繞口令就是輕小說。
「哇,好詩意的名字啊!」剩下三人齊刷刷一臉嘆服,「這麼說來一定有一首講訴雨夜的主打曲吧?」
正說話間,旁邊剛好走過一個行人,口中哼哼的歌剛好就被他們聽見了:「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在同個屋檐下,我漸漸感到心在變化~~....」
「這歌...」幾人都愣住了,他們的作曲風格雖然有些一言難盡,但既然能寫出歌,並且身為某種程度的先行者還能把這歌給唱火,就說明他們的音樂修養還是非常優秀的...最多只是有點跑偏了而已...所
029奇妙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