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舵人本就是被這擁有船隻的商戶僱傭來的普通船夫,還當是自己技術不好,無意中撞上了什麼湖中的暗礁,心下立時誠惶誠恐,雙手抱拳不斷哈腰道着歉:「是小的一時沒注意這才驚了各位,小人該死,還請公子夫人莫怪。」
看着眼前人小心翼翼的樣子,歐陽兮心中剛剛冒出的一點怒火頓時便消散的無影無蹤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低音量,說道:「哦,那個,我不是在怪你,只是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事。」
話音剛落,一艘畫舫突然從側面衝出,前行數十米之後猛地轉了個圈,正向面對歐陽兮她們劃了過來。無影以及錢三錢四早已在第一時間戒備好,穩穩站在船頭不同方位準備迎接任何可能的攻擊。
此時,那畫舫卻漸漸地放慢了靠近的速度,最終在與歐陽兮她們的船相差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
兩艘船於是便隔着這一米多的湖水遙遙相望,歐陽兮一行人不明所以,靜靜看着對面空無一人的船頭半響,卻並未迎來任何哪怕一絲絲的動靜。
這是在搞什麼鬼?對面難道沒有人嗎?好端端衝出來擋住別人的路算是怎麼回事?歐陽兮一頭霧水,舉目滿臉疑惑的看着錢小寶,對方卻也只是衝着她輕輕搖了搖頭。
就在此時,對面船艙的木門突然劃開,走出了兩個家丁打扮的人。兩人手中抬着一個長長的木板,走到船頭位置後,先小心翼翼蹲下,將木板搭在兩艘畫舫的空隙之間,繼而站上去輕輕踩了踩,確定穩妥之後,便又一言不發的走回了艙內。
&個……到底是要幹什麼?」歐陽兮和錢小寶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片刻後,最終還是十分默契的相互搖了搖頭。
對面再次傳來走動的聲音,這次從艙內出來的卻是個錦衣的俊俏公子。那公子看起來年紀與她們相仿,着一身湖藍錦緞,面若冠玉,形容姣好。手中一把玉骨摺扇,正邊走便搖衝着歐陽兮的畫舫而來。
看那公子小心翼翼踩上了木板,又在左右攙扶之下搖搖晃晃走到了面前,歐陽兮頓時無語了:這麼個一米左右的距離,就算不會武功,蹦也能蹦過來了吧,何至於還要搭上個木板呢?
眼前的公子站定後,先是屏退左右,將摺扇收好放回袖中,繼而規規矩矩一作揖對着錢小寶和歐陽兮道:「在下李子戎,二位有禮了。」
歐陽兮轉頭看一眼錢小寶,以眼神詢問道:是認識的嗎?
錢小寶微微一笑,轉頭看着李子戎雙手抱拳說道:「原來是李大將軍的公子,幸會幸會。」
大將軍的公子?歐陽兮懷疑的將眼前人上下打量一番,就這小身板,這文質彬彬的氣質,不說還以為是哪個世襲王爺家只知道吟詩作對擺弄風流的紈絝子弟呢!再說了,大將軍常年征戰沙場,武功應該都是不弱的,可眼前這位,沒記錯的話,剛才是踩着板子過來的吧?
按例說完一番恭維的美言,錢小寶這才開始做起了自我介紹:「在下錢小寶,這位是賤內。」
&原來是錢公子和夫人,在下打擾了。」
男人說話,女人最好不要插嘴,古代的這個封建習俗歐陽兮總歸還是懂些的,但以錢小寶的表現來看,他們應該是不認識的,卻又為何這李公子好端端的上了她們的船?
&寶,」歐陽兮輕輕扯了扯錢小寶的袖子,待她低下頭來這才附耳過去小聲說道:「你又不認識這個人,那他來幹什麼?」
錢小寶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微微頷首似是在告訴歐陽兮稍安勿躁,具體事宜她自會去問清楚。不料,未待二人開口,李子戎卻率先說道:「呃……今日冒昧打擾,還望錢公子與夫人莫怪。」
&里哪裏。只是,不知李公子今日前來是?」
&呵,」李子戎乾笑一聲:「此事說來倒有些難以啟齒。」
&李公子不妨說來聽聽。」
李子戎眼神不經意瞟向一旁的燒烤架,暗地裏吞了吞口水這才微紅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實不相瞞,在下平日裏沒什麼其他愛好,卻獨愛美食。適才在不遠處忽然聞得一陣奇香,這便尋了過來。」
哦,原來是被我的燒烤吸引來的饞嘴貓一隻。沒想到只是隨意擺弄了一下,就輕易收服了錢小寶在內的一干人等,連平日裏不苟言笑的無影都吃的津津有味。現在更好,還把不